南郭雄被逐出去后,他担心夏迎春有事,便去通知了陈公公。陈公公的腰受了重伤,本在卧床休息,一听到消息,便连忙拄着拐赶了过来,不过并没有通知夏太师。
上次,夏太师使燕的时候,田辟疆不动声色的除掉了许多夏家的眼线,这让陈公公吓的不轻。所以,陈公公现在每行一步,都小心谨慎,生怕得罪了任何一方。他清楚地知道,夏太师和田辟疆,都是长着锋利牙齿的老虎,最后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所以,他现在不得不多替自己考虑一下,留条退路。
“娘娘!”陈公公一进来,便听到了夏迎春的话,连忙劝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心平气和的和大王谈呢?非得闹的回府?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娘已经嫁给大王了,这王宫才是您的家啊!”
一见到陈公公,夏迎春更加委屈了,哭成了泪人。
其实素日里,她虽然对陈公公也算尊重有加,不过却心底里一直瞧不起这个老太监。一个不成体统的老太监,又何曾能让心高气傲的夏迎春给放在眼里?除了田辟疆,在这后宫里,她又瞧得起谁呢?
“公公,南风那小贱人居然敢勾搭大王,怀了大王的孩子……”她一边流着泪,一边用衣袖拭着眼泪,“那个小贱人,枉本宫侍她如亲生姐妹,她居然……”
一听这话,陈公公也吓了一跳,惊愕地看着田辟疆和满脸泪痕的南风。
“这……”他惊愕地看着南风,结结巴巴地问,“这是真的?”
他不敢相信,这个南风居然会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跟夏迎春抢男人,真是不想活了!夏惜春的例子,活生生的就摆在面前,居然还有不怕死的来冲锋陷阵。想在夏迎春面前争宠,连傻子都知道,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走。”田辟疆并没有理会陈公公,并不想和他解释什么,“从今天起,南风不必到水月宫服侍了。等王后身体全愈后,孤就封南风为南嫔。孤这么做,也完全为了是开枝散叶。如果你以后能够温柔和顺,南风若诞下王子,可以交由你来抚养。”
他的目光无比冷漠,并没有看夏迎春一眼。似乎,昔日的情分,早己尽。似乎此时他的心中,唯有南风一人而己。
南风听了,不由的心中一紧,紧张地看着田辟疆。
她之所以敢不惜和夏迎春翻脸也要和田辟疆在一起,无非就是为了能够诞下王子,日后能够称霸后宫。她的孩子,她又怎么能够甘心白白的拱手让于他人?尤其是那个心狠手辣的夏迎春呢?
“我才不要那个野种!”夏迎春听了,歇斯底里地骂道,“我会亲手掐死那个野种,让你断子绝孙!”
她果真疯了,连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讲的出来,吓的本来想一心劝和的陈公公连忙闭上了双唇,生怕自己趟进这滩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