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这让她分外欣喜,不过也让夏迎春颇为恼火。
“小贱人,还想爬到我头上?”夏迎春浓妆艳抹,披着件大红的鹤氅,折下了一枝红梅,“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看着田辟疆扶着南风在湖边观雪的亲热模样,她气的肺都快炸了。虽然最近夏迎春和南郭雄经常亲热,可是她的肚子,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最可恨的是,爹也不管我!”夏迎春一想到夏太师对自己那冷漠的态度,心中的恨意就更浓了,“还说什么生下来孩子可以归我养!我宁可让田辟疆断子绝孙,也不要养那个小贱人生下的孩子!”
她将那枝红梅上的花一朵朵掐下,扔到了雪上,并用脚恶狠狠地踩着。仿佛,踩在脚下的,正是南风。
“对了,钟无艳!”夏迎春眼睛一转,暗暗地想,“南风若想正式册封的话,必须得钟无艳盖上凤玺才成。秋月的死,南风也有份,估计那个女人不会盖吧?”
她想了想,觉得钟无艳此时应该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的。
这时,陈公公拄着拐走了过来,在她耳畔低声说:“王后娘娘已经在册封南风的诏书上用玺了。”
“你说什么?”夏迎春听了,惊愕地转过身来,看着陈公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你会不会弄错了?”
她不相信,钟无艳居然会如此轻易的放过
陈公公看着远处正拥炉赏雪的田辟疆和南风,声音压的非常低:“不会有错的。大王刚命老奴将诏书拿给王后娘娘,谁知道她连想都没有想,直接盖上了凤玺。”
对于钟无艳当时的爽快,连陈公公都不解。难道,那个丑女人是被气糊涂了不成?她怎么傻到如此轻易就答应了册封南风呢?为此,夏惜春气的直接不理钟无艳了,不过孙膑的嘴角却微微动了动,露出了一个不易轻易觉得到的微笑。
夏迎春有些糊涂,她搞不明白,钟无艳到底在玩些什么把戏。
“这个女人肯定不可能那么好心的!”她心中暗暗地想,“她肯定恨南风的,秋月之死和南风有着直接的关系。难道,她想用南风的得势,来对付我?她可未免太小看我了,那个不成体统的小贱人,又怎么可能爬到我的头上呢?”
她一直未将南风放在眼里,认为那只不过是一只蚂蚁,只要自己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将她给捏死。
陈公公见夏迎春脸色不好,低声说:“如果南风生下王子,由您来抚养的话,这倒也可行。日后您就是那孩子的生母,和南风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您不收养的话,那孩子日后万一被立为太子,娘娘的处境可就危险了。虽然您深受大王的宠爱,不过若大王百年之后,能有资格成为太后的,也只有钟无艳和南风了,您再受宠爱也不成!”
他不是有意打击夏迎春的气焰,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钟无艳再不受宠,她也是正宫王后。南风的身份再卑微,只要她的儿子日后登基,也足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到时候,最为受宠的夏迎春,只不过是个太妃罢了。
夏迎春听了,嘴角微微动了动,冷笑道:“陈公公,您可是受过我爹不少恩惠的。您在老家的亲人们,我爹也照顾了不少年了吧?”
夏家所谓的照顾人,绝对不是出于好心,都是出于某种目的,就像昔日夏迎春照顾小雅的家人一样。
听了夏迎春的话,陈公公的嘴角露出一缕无奈的笑容。
“老奴深受太师恩典,不管娘娘有任何吩咐,老奴都会全力以赴的。”他只能违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