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摇摇头,苦笑着说:“爷爷,我想了想,决定放过他吧,他也是位老人了,再说曾经的受害者也不想重新提起过去的痛苦……”
刘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欣慰地说:“清扬啊,你没有要我失望……”
“不过,爷爷,你要把他的犯案资料给我,我另有用处。”
“这没问题。清扬,在辽河……你有把握?”
张清扬信心十足地说:“嗯,有把握,爷爷,有些事也该结束了,等上面要动浙东以后,我就在这里出手。”
刘老道:“上面已经知道了冯小华的案件,总理很振怒,但由于牵扯的人太多,又和杨家有关,上面的意见也没统一。等我和政治局谈谈吧……”
张清扬心里明白,刘老所说的谈谈,其实就是像政治局施压,虽然老爷子退休了,但他要是联合一些退了休的老头子们对某件事话,当今的政治局也要考虑到他们的意见。
“爷爷,您……您注意身体。”张清扬不禁有些悲伤。
“我没事。对了,清扬啊,最近你的邻居不太平稳,你要多多注意一下啊。相关资料,我会让秘书连同朱文的犯罪资料一同过去的,供你参考学习。”
“谢谢爷爷。”张清扬挂了电话,他知道爷爷所说的邻居不太平稳,是在指朝鲜。朝鲜政坛与军方最近正在生争斗,就连一号人物都不能控制。一号人物为了给接班人铺路,可以说是在对不支持自己的旧势力清洗,所以他对这次争斗采取了默视的态度。而朝鲜人民军次帅,人民军总政治局局长金永浩坚定不移地站在了领袖一方,他动全力与对手进行抗争。
杨校农挂掉大哥杨校商的电话,一脸的愁容。杨校商自从夫人被抓以后,他就去京城走动关系,可结果令人失望。在舆论的压力上,还没有人敢站出来为他们说几句话。虽说杨家有江南势力的支持,但是政治就是政治,江南派不可能为了冯小华而毁掉前程。更何况江南派系的人都清楚,冯小华被抓是对手长期计划好的,他们的目的就是针对浙东省的大多数江南派干部,当其冲的就是政治局委员,浙东省委书记纪风桥。在事态不明之前,江南派暂时集体保持了沉默。
现在杨校农的父亲还不知道这件事,刚才在电话里,杨校商就在说是不是和父亲商量一下,让他去走动一下,必竟他们的父亲在上层面前比他们更有面子。杨校农没有同意,他深知父亲的身体经受不住强大的打击。
这时候朱天泽打来电话,他让杨校农马上组织设计临河西城高档生活小区的图纸。杨校农也只能暂时忽略掉家族问题,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他知道如果公司拿下了临河西城这个项目,就预示着张清扬要离开辽河,他必须全力迎接着眼前的战火。
常委会的当天晚上,朱天泽就被父亲朱文骂了。就因为他在常委会上说了那翻话,把朱文气得差点吐血。关红梅回家的时候,正见到朱天泽低着头站在朱文面前承认错误。
“天泽啊,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呢!你就不怕中了他的圈套?我一生的心血都压在了你身上,这次你如果……哎!”朱文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朱天泽分辨道:“爸,他分明心里没有底,被美国人给耍了。他手上拿着和美国人签属的开临河西城的意向书就是个骗局!我必须赌这么一次了,要不然早晚……”
“你太沉不住气了!”朱文伸手指着儿子有气无力地说。
关红梅好奇地望着这对父子,没有像平时一样回到房间。自从知道她怀了孩子以后,朱文就没再碰过她。关红梅慢腾腾地脱下外衣,很想从他们的话中听到对张清扬有利的内容。
朱文斜眼瞧了关红梅一眼,又看了眼朱天泽,笑眯眯地对关红梅说:“红梅,你肚子大了,要注意身体,不要总在外面跑了。”
关红梅没想到朱文厚颜无耻到了这种地步,竟然主动提起孩子的事情来。她呆板地笑笑,也就坐在了沙上。朱文看了一眼肌肤雪白丰盈的关红梅,自从有了孩子,关红梅起福来。
朱文实在忍不住了,便拉起关红梅的手仿佛是在欣赏一件古玩似的。关红梅强忍着扇他一个耳光的冲动,心想就当是被一条狗摸了吧,为引出话题,很随意地说道:“我听说常委会上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