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远心下一怔,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些,什么上床太监,他根本就没有概念。他现在就只想着好好地生活,至少也应该是走出这个皇宫,过一个正常的人生活。整日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皇宫里面,面对着这些阴阳怪气的人,他感觉有一些吃不消。
“你叫什么名字?”
李诗远一边收拾衣物一边说道,他的眼角泛着好奇的神韵,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小太监。
小太监憨憨一笑,答道:“我叫‘小札子’,年方一十有五了!”
李诗远顿了顿,又看了一下旁边的那个哑巴小太监,遂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哑巴小太监高兴地点点头,右手来回比划着,似乎在说着他的名字。但是,李诗远并不理解,就好像是看天书一样。小札子转头看了一下他,制止道:“我来给他说,他叫小椅子,是我的堂弟!我们俩都是五岁入得皇宫,到如今也有十年了!”
“五岁?我靠,这些小太监更没有尝过禁果咯,我现在真的挺怀疑他们现在的想法的,尤其是看到女人的时候!”
李诗远这般想着,却又好奇的问道:“你们这么小进宫,家里怎么舍得?”
小札子听闻此言,眼角满是泪花,泣道:“你以为我们都想来这里啊?要不是当时没有饭吃,家里穷的叮当响,我们才不会来这里呢!我们都是因为家里穷,所以才当太监的!”
李诗远小时候也听说过,一些小太监因为家里穷,而被父母卖到皇宫的,今天看到这;两个小孩子,他的心一下子就碎了。
“你们父母把你们送来的?”
李诗远问道,却见他脸上全都是同情的神色,似乎对这两个小太监格外的照顾。再细看去,这两个小太监长相颇有几分俊俏之感,而且行动机敏,处事圆润。莫不是在这皇宫里面待了这么多年,恐怕没有办法历练的如此好。
想如今,现在的这么多孩子,都娇生惯养惯了,父母都把他们作为宝贝,害怕饿住,生怕冻着。各种办法想尽一切,各种事情无所不及。到头来,却培养出一些作奸犯科的孩子,危害了社会,也害了他自己。
小札子一边抹泪,一边说道:“不是我父母送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我和堂弟二人打算来的!”
李诗远心里一怔乐观,整个人被惊了一下,仿佛碰触到了这两个孩子最大的痛楚。小札子摆摆手,满不在意的说着:“我一点都不怨恨我的父母,我感觉我很自豪,我每年都能往家里送点钱过去,姐姐妹妹,还有乡村十里,都有我和堂弟的接济,这一切都源于我们做了太监。现在有一些庄里的人还会送他们的孩子来我们这里,有的人还送礼来讨好我们哥俩,想要让自家的孩子做太监。这不是作孽吗?尽管我们才十几岁,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对于这宫里的待遇却都尝了一个边,痛苦煎熬都走过了。但是我们想啊,不能害了这些小孩子们,我们没有后代可以,我们村的人没有后代不可以……”
“我靠!这是十几岁的少年吗?怎么看着像几十岁的老头,说的头头是道,我都自愧不如。老湿,你别说西游记了,让这家伙去得了。还有周立波,你得壹周立波秀假如加上太监这个特殊的职业为话题,也许会火的一塌糊涂。”
李诗远的脑海又开始肆意翻滚,他最喜欢的就是遐想连篇,总把各种事情想的很出奇,而那小札子和小椅子还以为他很认真在听着自己的故事,不禁滔滔不绝的讲起来。
眼下已经渐入黄昏,四周晚霞密布,有一道道红色的光晕透过薄薄的纸窗户射进来,顿时感觉到一阵温暖的光泽。光线打到了李诗远的脸上,他那张俊俏的脸颊多了几分柔情,那还是一种很难才能看到的柔情。
“嘭!”
厨房的门被人推开了,自门外站着一位身着粉红色茜裙的小女孩,这背对着三人,一阵微风袭来,一缕花香猛地吹进这间屋子里面。三个人相互对视一番,对着女子的来历都感觉到有一些陌生。
少顷,听闻小札子道:“莫不是海花妹妹?”
没有人说话,只感觉这女子矗立在黄昏暮霭下,就应该这样定格住。李诗远顿时傻了眼睛,心道:“我靠!美女?还有那个菊花姐姐?这年头都喜欢玩‘远看是朵花,近看是奇葩’的游戏,这小女子不会也给我玩这个吧?”
他心下这般想着,眼睛已经被他的灵魂出卖了,不自觉的往外看去。
忽地,自那门外吹来一股微风,风中带着些许微香,恍如是有千万朵花儿扑鼻而来的香气,又或者是女子身上的体香。
“你们两个呆子快点给公子穿好衣服,这样叫人家怎么回头啊?”
恍惚间,听到一阵嬉笑的的声音,这声音婉转清脆,耐人寻味。而且不看她回头的模样,心神都被勾了去,恍如深处仙境,和一位仙女隔空对话一般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