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宽?”李迦温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冷意:“不见。”
“好,我这就去轰他。”管家转身欲走,还没走出客厅又被李迦叫住,他转身回头。
“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什么中药的事情跟我说。”
“是。”管家颔,走了出去。
不多时,邢宽就被管家领着走了进来。李迦端坐在沙上,脸上已经没了才从菲彼得王国回来时的憔悴,现在已经大致恢复到了从前的模样,白皙如玉,剔透明朗。
“殿下。”邢宽朝他行李。
李迦挥手让管家先下去,随后才对邢宽说道:“不用行礼了,听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我,不知道是你要说什么?”
邢宽起身,那张集优雅与俊美的脸上浮现了一股笑意,他长身玉立,顾盼生辉:“殿下,我来,是想跟您商量一件事。”
李迦望着邢宽,抛开邢宽的身份,他认为对方是一个人才,能够在这个恶劣条件下还能这样出入自如却神色不见半丝担忧的人,不是凡人。
不愧是靳廷森的助手,他的确很有胆色。
“请直说。”
邢宽见李迦那么磊落,低声笑了笑:“既然殿下那么直白,那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吧。我这次来是替我家殿下转达一句话的,如果王子真的有心说服您父亲不开战,他愿意全力配合您。”
听完了邢宽的话,李迦的脸色就沉了。他本是温文如玉的人,脸色沉下去后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生了质的变化。
或许这就是生于君家,与生俱来的吧。
“如果我不答应呢?”
邢宽不着急,谆谆解释:“我家殿下知道王子有自己的考量,所以他让我告诉您,他愿意跟你亲自见面,地点您随便选,他没有意见。”
“见靳廷森!”李迦冷笑:“你们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地方再次跌倒吗?”
“王子不要误会,这次我们家殿下是真诚的跟你合作,毕竟他知道之前的事情是他那边闹得过分了些,所以有心跟王子合作。”
“你真是说话,只是有些过分吗?”
“殿下教训得是,是我措辞不当。我跟你致歉,请见谅。”邢宽能屈能伸,继续争取:“但是还请王子慎重考虑这件事,眼下您的父亲不妥协,您的叔父也已经快要抵达边境,一旦开战一切都晚了。”
“你们以为我父王是好说话的人吗?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没人能说服他。就算是我的母后也不能,更不要说是我了。”
“殿下如果真的有意要和平解决这件事,那您不妨去见一下我们殿下,你们的目的一致,而且也有同样的顾忌,这个时候本该抱作一团。”
李迦听闻邢宽的话,怒火又起:“抱作一团!如果当初靳廷森不那么意气用事,不那么狂妄自大,也不会有今天的结果。”
邢宽见李迦老是翻旧账,语气重了些:“殿下的责怪不可厚非,但是还请殿下以大局为重,以当前事为重,不要再去计较其他事,毕竟眼下您的时间也不多了。”
李迦感觉这番谈话下来,自己被邢宽牢牢抓住了节奏,怎么都不能跳出他的话语圈,不禁震惊。
而且对方的话每个字都敲在了他的心上,让他难以果断的拒绝。
邢宽见李迦陷入了沉思,再接再厉:“王子,我们殿下虽然没有跟我明说,但是我想我们殿下手里一定有能化解这场战争的东西。这次,我们殿下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诚意,还请王子不要再多虑,如果您说还在不放心,可以带着您的亲信同往,也可以带上您的暗卫,我们都没有意见。”
李迦还在迟疑,靳廷森城府极深,而且又懂得把握人的心思,自己如果单独迎战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多带点人显然也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上次他带着的人不少,却还是被解决得干干净净。
这次,自己必须慎重。
“殿下,还有什么顾忌吗?”邢宽见他还是不说话,追问道。
李迦仰起头:“见他可以,但是这次我不仅要自己选地方,我还要提一个要求。”
见他软了态度,邢宽很是高兴:“您请说。”
“他只能带一个人前来跟我见面,否则我就不见。”李迦说得很坚决,表明了没有商量的饿余地。
邢宽不敢擅自做主,思量了一下后对他说道:“那您稍等,我跟我们殿下联系一下。”
说完,他推到一旁去跟靳廷森联系。
靳廷森当时正在等邢宽这边的消息,也在看边境处来的急报,说李桡带着的人还有半天就会到边境了,一旦到了,他们很快就会打起来,征询他是否要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