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朝俞泯中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走到牢头面前,仔细打量着,在看到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时,脸色一变,一把抓起他的胳膊,只见牢头双手手背都有烫伤的痕迹,红红一片,皮都破了,“怎么回事?”
牢头有些哆嗦地道:“启禀大人,小人刚才有些口渴,就想去厨房讨些水喝,里面就一个小厨子,他拿了刚烧开的茶壶给小人倒水,哪知一不小心绊倒,茶壶落在小人手背上,一下就给烫成这样了。”
东方泽语气僵硬地道:“我去厨房问过了,和他说得相符。”这般说着,他又心有不甘地拍着扶手,恼声道:“早不烫伤晚不烫伤,偏偏就在我们去查谁被阮娘抓伤的时候烫了,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阮娘真不是小人杀的,王爷您要怎么才肯相信王爷?”牢头满面委屈的说着,瞧着还真有几分可怜。
“不管你怎么花言巧语,都休想本王相信你。”东方泽眼珠一转,对信王道:“大哥,这样问他是不会说的,干脆用刑得了。”
一听这话,牢头浑身直打摆子,跪在地上呼天抢地,听得人心烦,俞泯中对随他来的衙差道:“把他带回刑部,好生看管,若出了什么差池,本官唯你们是问;另外把尸体也带回去。”
在衙差带人退下后,东方泽气呼呼地道:“大哥,依我看,阮娘一定是京兆府上下串通杀害的,魏敬成他脱不了干系。”
信王盯了他一眼,“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不得胡言,以免招人话柄。”
“可是……”
信王知道他想说什么,淡然道:“有俞尚书在,他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你不必担心。”
俞泯中也适时道:“请王爷放心,下官一定彻查此事,找出藏身于背后的真凶,至于魏敬成……”他犹豫了一会儿,对信王道:“他始终是正四品的朝官,是否带回刑部,还得请示过陛下才行,请王爷见谅。”
“本王明白,辛苦俞尚书了。”
“王爷客气。”这般说着,俞泯中又道:“若是王爷没别的吩咐,下官现在就入宫去见陛下,也好早日开审此案。”
未等信王言语,东方泽先一步道:“大哥,要不然我们与俞尚书一道过去,毕竟这件事,是咱们第一个现的,陛下问起来,也答得清楚一些。”
信王思忖片刻,同意了他的提议,三人一道入宫见驾,他们刚一离府,柳师爷便立刻将这件事告诉被软禁在书房里的魏敬成,一听说他们进宫,魏敬成顿时整个人瘫软在椅中,冷汗一滴滴地自额头滴下,面色煞白如纸。
柳师爷强自镇定地道:“这件事咱们做的妥妥当当,就算闹上刑部乃至朝堂,他们也找不到证据,您放心。”
魏敬成攥着扶手,哆嗦着两处处薄薄的嘴唇,“就怕一日找不到证据定本官的罪,他们一日不会罢休!”
“陛下是不会任由他们胡来的。”柳师爷是魏敬成使了多年的心腹,知道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