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夫妇二人赶紧来到东院厢房之中,只见赵平清的两名贴身侍女满面焦急地站在外面叩门。
赵夫人忙上去道:“怎么回事?”
侍女行了一礼,忧声道:“回夫人的话,小姐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里,任奴婢们怎么敲门都不肯开。”
赵夫人赶紧上前叩门,“平清,是爹和娘,快开门。”
赵候爷亦上前道:“平阳王妃刚才所说的都是一时气话,并非真要你嫁给徐经治,晚些时候,爹就去平阳王府一趟,你别担心。”
“平阳王府纵然势力再大,也不可一手遮天,咱们一定能想出办法来。”任他们怎么说怎么喊,就是不见赵平清回应,反倒是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赵候爷听着不对,让下人强行将门撞开,门刚一开,赵夫人便骇然惊呼,面孔苍白如身后未化的积雪,若非侍女扶着,这会儿怕是已经跌倒在地。
一双穿着月白镶珠绣鞋的脚在半空中用力蹬着,一条白绫穿过屋梁缠绕在赵平清颈间,后者两眼已是翻白,舌头也吐了出来,很是吓人。
赵候爷最先反应过来,顾不得喊人,急忙上去抱住赵平清双腿,看到他这么做,那些下人也反应过来,上前七手八脚地将赵平清救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地上。
赵夫人上前抱住昏迷的赵平清,泣声道:“平清!平清你快醒一醒,别吓娘,快醒啊!”他们夫妇年过半百,只得这么一女,自幼视如掌上明珠,好不容易养大,出落得亭亭玉立,若是这样死了,他们也不想活了。
在她的迭声呼唤下,赵平清终于幽幽醒了过来,也不说话,只是望着赵氏夫妇不停流泪。
赵候爷心有余悸地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非要走上这条绝路。”
“女儿宁死也不会嫁给徐经治。”颈间被白绫勒出来的红印,令她声音变得沙哑,脸上爬满了蜿蜒的泪痕。
“爹知道,爹什么都知道。”赵候爷忍不住心中的难过,亦跟着落泪。
“是女儿不好,招惹了沈惜君,害得爹娘受委屈,对不起。”
“傻丫头,都是一家人,何需说这样见外的话。”在示意下人将赵平清扶到榻上躺下后,赵夫人握着她稍稍恢复了一点暖意的手,神色凝重地道:“平清,娘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实回答娘。”
赵平清望了她半晌,鼓足了勇气道:“娘不必再问,是,沈惜君说得没错,女儿确实喜欢睿王。”
赵夫人连连摇头,痛声道:“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与为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