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唯一的儿子生死未卜,陈太后悲从中来,盯着慕千雪的目光也越不善,夏月也看到了折子上的内容,怕她狠心对慕千雪不利,连忙道:“太后息怒,陛下只是暂时不见踪迹,不见得就真出了事情,说不定明儿个就有好消息传来。”
秋月冷冷瞪了她一眼,“没规矩的东西,也不想想自己身份,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赶紧闭嘴!”
面对她刻薄的喝骂,夏月不敢生气,只低眉道:“我只是不想太后动怒,伤了凤体。”
“牙尖嘴利的刁婢!”陈太后满面厌憎地唤过彩云,“给哀家过去狠狠掌她的嘴!”她恨极了慕千雪,自不会对夏月有半分容情。
小元子大惊,连连道:“太后息怒!太后息怒!”他的话并没能阻止彩云,后者来到夏月身前,冷笑一声,甩手狠狠掴去,一掌接着一掌。
夏月不敢躲闪,生生忍受着两颊传来的剧痛,小元子等人又惊又急,纷纷跪下替夏月求情。
清脆的掌掴声惊醒了慕千雪,勉强定一定神,“夏月并未犯错,太后何故如此罚她?”
“以下犯上,尊卑不分,这难道都不是错吗?”陈太后厌恶地盯着她,“还有你,为一己私仇,怂恿皇帝亲征,以致皇帝下落不明,简直罪该万死!”
“臣妾从未怂恿陛下亲征,甚至屡屡劝阻,无奈陛下心意坚决,任臣妾如何言语,都不肯更改。”
容氏拭一拭眼角,恨声道:“你自是这么说,可整个大周谁人不知陛下就是为了你才亲征西楚的,且还这么仓促;现在弄成这样,高兴了?”
慕千雪看了一眼夏月,后者在彩云毫不留情的掌掴下,两颊高高肿起,嘴角也破了,不断渗出血来,好不凄惨;而陈太后一直没有停手的意思。
默然片刻,她对张进道:“容贵人对本宫不敬,你过去掌她的嘴!”
容氏没想到她会突然难,脸上一阵白,看到张进朝自己走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不自在地道:“娘娘误会了,臣妾……臣妾并无不敬之意。”
见慕千雪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容氏朝陈太后投去求救的目光,她好歹是正六品贵人,被人这样当众掌掴,往后哪还抬得起头来。
陈太后知道慕千雪是借题挥,想要迫她停手,心中厌憎更甚,在张进离着容氏还有一步之遥时,她缓缓开口,“好了,都给哀家退下。”
在彩云收手退下后,小元子赶紧扶着夏月退后,唯恐慢上一步,又让陈太后寻到机会问罪。
“哀家之前念着皇帝对你一往情深,你又帮过皇帝,对你一再容忍,你可倒好,竟是变本加厉,屡次置皇帝于危险之中,如今更……”只要一想到东方溯音讯全无,陈太后便难过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