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寂听得胆战心惊,有一种被他看透五脏六腑的感觉,急急道:“没有,卑职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张启凌根本不在意的否认,继续道:“一旦东凌复国,你就是最大的功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着,他冷冷笑道:“罗寂,你这个算盘打得可真是好。”
罗寂惶恐地道:“殿下可真是冤煞卑职了,卑职绝无……”
“好了!”张启凌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清楚,我也清楚。罗寂,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一夜的时间,明日一早,我会派人告之官府,能否逃出生天,就看你的造化了。还有,交出那些黄金,那不属于你。”
罗寂脸颊一阵抽搐,“殿下,您真的要这样绝情吗?卑职可都为了您啊!”
“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你好自为之。”说着,张启凌拂袖离去,在将要踏出东花厅之时,他突然停下脚步,侧道:“若这次得以脱身,你跟你手下的人好自为之,如果被我现你们继续为非为歹,定不放过!”
静寂片刻,罗寂沉沉叹了口气,“卑职明白了,原来卑职一直都想错了。既然殿下无心复国,那卑职也不勉强,从今往后,卑职不会再出现在您的面前;至于那万两黄金,卑职会派人送回来。”说着,他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到张启凌面前,“这杯茶就当了断了咱们的主仆之情,从此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互不相干。”
张启凌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杯早已经冰冷的茶,许久,他接过茶喝了一口,漠然道:“你走吧。”
看到他喝茶,罗寂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果然没说错,你是不会答应复国的。”
张启凌心中一凛,盯着在昏暗烛光中神情诡异的罗寂,“是谁?”
“你不用知道。”罗寂一扫刚才的恭敬,讥笑道:“但理由并不是所谓的百姓,而是璇玑公主。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真是一点没错。当年,你为她一手毁了东凌;今日,你为她放弃复国,甘心做北周的一只走狗!”说着,他又阴恻恻地道:“天机那个老东西,我跟了他十年,替他出生入死,他可倒好,竟让你防着我。呵呵,除了身份之外,我有哪一点不如你?”
张启凌咬牙道:“罗寂,你到底什么意思?”
罗寂凑到他面前,笑意深深地道:“很简单,你不肯复国我来复,你不肯杀那个黄毛小儿,我来杀!”
“休想!”张启凌面色难看到了极点,扬声道:“来人!”
“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这么做。”罗寂端起张启凌随手搁在桌上的茶,微笑道:“殿下可有觉得小腹疼痛,气血不畅?”
张启凌脸色大变,“你在茶里放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一丁点断肠散罢了,暂时要不了你的命,不过要是三天里面,还不服用解药,那就难说了。”
“你!”张启凌脸庞难看得几乎破裂,这个时候,外面的人听到张启凌刚才的呼喊,叩门道:“相爷?”
张启凌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恨怒,“没事,退下吧。”
在下人离去后,张启凌盯了罗寂,咬牙道:“究竟是哪位高人在后面给你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