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愣愣站在那里,直至感觉到予恒的目光,方才惊醒过来,拼命摇头,“没有,奴婢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奴婢冤枉!”
沈惜君咬牙喝斥道:“贱婢,事到如今还敢狡辩,带回去!”
“奴婢与三殿下无冤无仇,怎么会去杀他,再说……奴婢也不可能杀得了人啊。”秋水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黄九冷哼一声,“既是这样,三殿下手里怎么会抓着你的衣裳料子?”
“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秋水手足无措的说着,她含泪看向一言不的予恒,“殿下您相信奴婢,奴婢是冤枉的。”
予恒默默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他道:“那件衣裳呢?”
这句话提醒了秋水,急忙道:“衣裳就在柜子里,它可以证明奴婢是无辜的;还有……奴婢今日并没有离开过王府。”
“去取。”得了予恒的话,管家赶紧去秋水房中取来衣裳,无论料子还是绣线,都与予瑾手里抓着的那块分毫不差。但有一个问题,就是秋水的衣裳,完好无缺,没有半分破损。
“怎么会这样?”黄九用力揉了揉眼睛,可衣裳还是好端端的,别说破损,连根绣线也没有断的,难道……是他们弄错了?那料子只是巧合?
他面色难看地拿到沈惜君面前,“娘娘请看。”
沈惜君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陌然道:“还愣着做什么,带回去。”
秋水没想到她还是要带自己走,后退几步,颤声道:“不是……已经证明与奴婢无关了吗,为什么还要带奴婢走?”
“本宫做事,无需向你交待。”面对沈惜君的强硬,秋水慌得直掉泪,不知如何是好。
予恒上前一步,将秋水护在身后,“母后,秋水平日连杀只鸡都不敢,怎么可能杀人,而且那件衣裳也证明予瑾临死前见到的人并不是秋水,还望母后明查。”
沈惜君冷冷道:“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儿臣知道母子痛心予瑾之死,儿臣也一样,但是……”
“不一样。”沈惜君冷冷打断他的话,“你眼里只有这个丫头,又哪会在意旁人的死活,予瑾如是,本宫亦如是。”
面对她的误会,予恒又气又急,“母后您讲些道理好不好?你先前仅凭一块料子就认定秋水是杀害三弟的凶手,儿臣已经不说了;可现在证明予瑾临死前见到的那个人根本不是秋水,您却还一再为难她,未免过份。”
沈惜君看向予恒的眼神难掩痛心之色,半晌,她深吸一口气,木然道:“那你就当本宫不讲道理吧;总之今日,本宫一定要带她回宫审问。”
予恒虽然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让开的意思,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压抑,令人喘不过气来。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继而予怀走了进来,看到院子里这副模样,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招手唤过黄九问了几句。
在知道衣裳的事情后,予怀也甚是惊讶,思忖半晌,他来到予恒身前,轻声道:“大哥,既然母后想问秋水姑娘话,那就让她问几句,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得这么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