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心得太早了。迟早有你哭的……”之前那个男人叹息着摇头,视线落向路边长椅一旁的大树树干上,在树干一侧有一块树皮模样古怪,和周围的树皮模样大相径庭。
他很清楚。这个地方长成这个模样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有人用刀子将上面的树皮割下来一块,又重新长成了这样。当然,下手割树皮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我能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你……你身上一堆情债。我可没有到处风、流……”白衣男人直接大马金刀坐在长椅上,然后双腿交叠,一副大爷坐像,表情带着几分不在意,“相较于我,你更加应该担心自己。计划还没开始就跑来这里,真是不要命了。”
若是被人抓住……不,不用抓住,只需要稍微走漏一点儿风声,肯定会功亏一篑。
“别说得太绝对了……”黑色风衣的男人依旧是不赞同的表情,“我这些年不让你掺杂我的事情,目的为了什么,我想你会明白的。这是我的事情,你小心自己就行了……”
对方听了,暗暗蹙眉,“你这话不是第一次说了,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迟早会知道的,我们中间……唯独你的身份还算干净,至少有回头的可能。”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极力阻止对方作死了,“事成之后,你会知道的……”
白衣男人眉心蹙起的弧度越来越深,他有些烦躁地抬手抚额,白皙的额角有一道十分破坏面相的长长伤疤。只是因为有些年头了,看着并不明显。
“又是这话……”对方抱怨,“对了,我来的时候,似乎现这里有一道陌生人的气息。”
这个角落还算偏僻,一般没什么人会过来。更别说附近还有些设备要重新修缮。想要过来这里就只能稍微绕道。很多学生都会觉得麻烦,所以不会来这里。
男人不在意地说道,“一个有些冒失的小孩子罢了……不会对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然而两人怎么都想不到,仲孙沅可不是什么冒失的小孩子,人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专注破坏计划一万年。她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劲,干脆连夜联系太叔妤瑶。
仲孙沅对那个纹路不是很熟悉,但铁片曾经在她手上,怎么说也该知道点儿什么。
太叔妤瑶听了之后,表情一直维持着谜一般的沉默。良久才哑着声音问道,“沅沅,你确定是一个男人?他长什么模样,大概是什么时候现……还有那柄匕,你仔细描述一下。”
她们现在用的是非智能通讯,很多地方都有些不方便,不过仲孙沅的描述能力很强,三言两语就将那个匕的大致数据说出来。作为一名机关术士,她见过的东西都能记住,更别说那柄匕她还碰过,重量都能说得分毫不差。
“至于那个男人……他消失得十分突兀,甚至连一点儿气息都没有留下来,我根本现不了,模样也没有看清楚。只是听他的声音,应该是一个相当年轻的男人。至于现时间,大概在半个小时之前……妈妈,那个男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