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阴无为让执法堂囚禁胡莱,尽管只是一个泄的途径,多关几天少关几天都不要紧。
但是逸尘居然不把幽阴门门主当回事,很轻松的就把胡莱救出来,相当于在阴无为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堂堂幽阴门门主,岂容一个毛头小子在幽阴门放肆,况且逸尘还在辛戈杀气试练场,踹过阴元广一脚。
尽管阴无为从不轻易杀人,但不代表他可以纵容别人对自己的无视。
就算把逸尘抓起来痛揍一顿,甚至一怒之下将他斩杀,也不会遭到诟病。
但是,逸尘得到辛不仁力挺,不许幽阴门弟子实施伤害,要说逸尘是辛不仁的人,估计没有人提出质疑。
如果阴无为觉得脸上挂不住,要追杀逸尘,势必会遭到辛不仁的阻拦;不追究逸尘的话,阴无为又觉得窝囊。
一次很小的‘劫狱’事件,却引了幽阴门正副门主之间的矛盾。
当然,身为幽阴门正副门主的双方,会以大局为重,应该不会为这点事大动干戈。
无论哪一方最后选择妥协,心里难免都有些不痛快,那么泄愤的目标,自然是造成这次事件的‘罪魁祸’——执法堂分部。
袁长老作为当事人,或许会受到一定的处罚,但执法堂分部的堂主,更是脱不了干系。
“袁胖子……竟然有如此险恶用心,我倒是低估了他。”
“他启动幽阴毒气阵,我给阴门主一个交代,意思是自己已经尽力了,让巨蟒落败,却又是向辛副门主献媚,因为他并没有对逸尘痛下杀手。
这一招,两面讨好,简直是刀切豆腐两面光,不仅给自己留好了后路,而且还把咱俩置于不尴不尬的位置。”
“可咱们不在现场,能有什么过错?”
“没有过错,即使有,也是袁胖子的过错。但是,如果阴门主让我们抓捕逸尘和胡莱,我们抓还是不抓呢?”
“抓啊,阴门主的命令,谁敢不从,好在那个逸尘的修为是战帅巅峰级别,以咱俩联手应对,应该不成问题。”
“那么,万一辛副门主要我们对逸尘网开一面,该怎么办?”
“啊……这……”
兄弟俩琢磨来琢磨去,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却把袁长老的八辈祖宗,一个不漏的亲切问候了一遍。
袁长老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在阴无为和辛不仁面前,都能够说得过去,即使无功也不会有过。
就连逸尘和胡莱,都对他大为感激,估计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袁长老那张珠圆玉润的脸上,一直都会堆满了得意的笑容。
既然人家尽了一个副职的责任,那么由此产生的善后工作,自然毫无争议的落到了幽氏兄弟的身上。
对于逸尘和胡莱,幽氏兄弟无论是抓还是放,都不可能做到两全。
当两位最高领导意见出现分歧,又各持己见的时候,最难受的不是他们自己,而是那些操作具体事务的下属。
谁也不敢得罪,又不能两面讨好,稍有闪失,就变成了钻进风箱的老鼠,两头受气。
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是拖延时间,等正副门主意见统一了再作打算。
但是,这样一来,万一时间过长,又显示出幽氏兄弟办事不力,不堪重任。
“还有一个办法,咱俩推掉抓捕任务,就不会顾此失彼了。”
“你傻呀,正副门主交待的任务,不接受就等于自寻死路……”
“不,不,我们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置身事外,又能够博得阴门主的信任。”
“什么办法?”
不要说博得阴无为的信任,只要不被责罚,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虽然一直对幽阴门总护法的位置念念不忘,但幽氏兄弟先要考虑的,是怎样才能渡过眼前的危机。
一点点的疏忽,就会造成执法堂分部堂主的位置不保,甚至遭受更为严厉的处罚。
“常一钊的事情啊……我们顺利的给常一钊安上了刺客的罪名,地牢中的生活,一定让他有着度日如年的感觉,对自由简直就是望眼欲穿。
一旦阴门主回到九幽城,我们就可以找个机会禀报此事,当然具体何时禀报,就要根据实际情况了。”
“那……要是辛副门主先给我们交代任务呢?”
“废话,辛副门主希望逸尘不要被抓,但根本就没有人去抓逸尘,又怎么会有释放的可能呢?”
“也对,不过,我们什么时候,跟阴门主说常一钊的事才算合适?”
“阴门主一回来,我们先去探探口风,然后择机禀报,毕竟对于阴门主来说,一件由常一钊亲手打造的中级王兵,远比那个什么逸尘重要得多!”
逸尘闯入执法堂分部,虽然让阴无为面子上过不去,但也仅限于面子而已,并没有实质性的损失。
而中级王兵,则是阴无为在冲击战王中阶之前,就曾经想要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