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坐以待毙吗?”彤华宫仙官郁苹请示着从瑶山回来之后就精神不振的芷螺。
芷螺此时不点娥眉,疏鬓散, 一副受了极大打击的样子。听到这话, 她厉眼一瞪:“怎么,你也来看我的笑话?”
“下官不敢!下官是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 怎么会做出这等忘恩负义之事!”
郁苹忙表忠心, 上前一步忧虑道:“只是,下官觉得不能让事态再这样恶化下去。现在外面……可是什么话都在传啊。大人,我们最起码要做点什么, 安一安同门的心。”
郁苹也是玄门宗弟子, 跟随芷螺很久了。自那日从瑶山归来, 芷螺仙奉被仙君殿下勒令在彤华宫内修行, 然后仙奉之位被停的消息不胫而走。
玄门一系的人自然是大惊失色,慌乱无比;而平时被玄门一系压得抬不起头的其他门派自然是幸灾乐祸,弹冠相庆。重天的势力变化在仙人们的奔走相告之中, 不到一日就传遍了整个重天。而之后上报事物的仙官现彤华宫闭门不理事,其他事宜皆都往光明宫而去——也就坐实了这个传言。
对芷螺失势的猜测无非是围绕着封仙大典展开的。不过众仙也觉得芷螺还没失宠,毕竟她还是在彤华宫内, 没有被要求迁出去。
但这已经足够引起玄门势力的恐慌了, 不到半月上门来求见的人络绎不绝。他们不相信芷螺就这么甘愿认输,也需要这位前仙奉大人的指示。虎落平阳被犬欺, 此时不叫玄门势力跟着一起崩溃才是要紧中的要紧。
不过, 经历了情伤的芷螺皆都不见。她把自己关在彤华宫内, 郁愤难安。最后郁苹为的仙官们看不下去, 便站出来劝诫芷螺莫要如此萎靡不振,不可叫人看了笑话。
“笑话,哼,”芷螺握紧了拳头,尖尖的指甲刺进肉里,“难道我还不够笑话吗!”
她一声咆哮,如一个失宠的妃子直接砸了手边的摆件。郁苹看着那件别人孝敬上来的百宝雕像在自己脚边炸开,他稳了稳心神道:“大人,此一时收敛不过是卧薪尝胆。仙君殿下终会看见大人的忠心和能力,重新重用大人。但是,大人不能叫别人觉得您是真的失宠了。”
他顿了一顿,上前道:“现在这些流言只是在重天之间,如果有心人将之传到了下界去……”
那样的损害可是不小。特别是那些供奉着玄门宗的皇室们若听说这件事,去掉大头供奉,玄门宗可就维持不下去了。
听到这话的芷螺眸光暗了暗,咬牙道:“我两次吃亏皆与那瑶山侍主有关……”
郁苹说:“关于此事,下官倒有一个消息,想来大人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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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庐山,玄门宗境内。
这苍庐山因状似香炉,满山苍绿如黑而得名。连绵数百山头都是玄门宗的势力范围。其之实力强大,连带着苍庐山所在国家都比别的国家强上许多。
只不过近两个多月前天界封仙大典的出错,让整个玄门宗都陷入了打击之中。虽然掌门长老们都竭力隐瞒了这件事,但还是有隐隐消息流传在了修仙道门之中。
卢文栋作为仅剩下几个幸存者,在回来之后更是受到了师门的无限爱护。他的师父庆祥长老在无人的时候已经不知大呼过几回幸运了。至少比那个生死不明的弟子强上许多。
弟子回来之后,庆祥长老免不了要拉着弟子让他讲一讲当天生的事情。玄门掌门和其他几个长老也在一边听着。虽然卢文栋说起那日之事满脸愤愤,但也与他们了解到的差不离。可见此事真是一场意外了。
庆祥长老极是疼爱卢文栋,与会结束后,他还特意和弟子走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