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酒深吸了口气后将视线转向窗外。
她突然有点难过。
“萧景懿都要研究生毕业了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收回视线,呢喃般,“时间过得可真快。”
容怀音眸光闪烁了下,“我知道当时你没能去上研究生,有一点我的责任。但这并不关景懿的事,你不要迁怒她。”
“不要迁怒她?为什么不呢?”深酒接过服务生递上的白开水喝了一口,然后定定地看住容怀音,“她抢走了我母亲全部的宠爱,我为什么不能迁怒她?还是说,妈您也觉得你这样对我是不公平的?”
这一声“妈”,深酒已经再叫不出感情了。
深酒错开视线,“您要是再这么偏心,我一不小心对她做点什么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看你现在进了薄家,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薄家是个什么地位!”看不惯深酒这漫不经心的样子,容怀音郁燥一掌挥在她端着的玻璃水杯上。
水杯应声而落,还带点温度的水撒了深酒满身。
那砸在深酒腿上后又滚落在地的玻璃杯,碎了。
容怀音耐心尽失,抱臂看向窗外,“当妈的让你办这么点事,你不会狠心到要拒绝吧?”
深酒垂眸,用纸巾漫不经心地去擦身上的水渍。但水渍已经浸入纱里面,再也擦不干净了。
她低低地叹了一句,“你既然是当妈的,怎么就不记得自己女儿的生日呢?”
她的生日,在萧景懿生日的前一天。
容怀音的心是有多大,才会连这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