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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我受过的万分痛楚,也该回敬他们…一倍才行。

轻刮了刮恋恋的小鼻子,她问恋恋,“谁的秘密啊?”

恋恋捂着嘴一阵坏笑,“当然是叔叔的秘密。”

傅深酒挑了挑眉,“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叫秘密?”

“哼。”恋恋撇嘴,“需要藏起来不想给别人看的,就是秘密啊。”

需要藏起来的…绂…

深酒本不想追问的,但恋恋这小丫头成功地挑起了她的好奇心,所以她还是问道,“那恋恋告诉酒娘,叔叔的秘密是什么。”

恋恋又看了眼薄书砚和薄景梵所在的方向,这才神秘兮兮地凑近傅深酒的耳旁,软软糯糯的说了几句话逼。

末了,见傅深酒没有任何反应,恋恋还拿小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酒娘,你是不是没听清楚?”

傅深酒愣了下,这才牵出一点笑容,抱起恋恋往别墅走去,“我们先进屋里去,让叔叔和梵梵哥哥单独在这儿聊会儿天,好不好?”

恋恋乖巧地点头。

傅深酒敛眸看了眼薄书砚,然后抱走了恋恋。

坐在薄书砚对面的薄景梵眼看着傅深酒抱着恋恋离开,两只小肥手慢慢捏成小拳头。

“我饿了。”扭捏了好一会儿,薄景梵看着薄书砚,说了这么一句。

闻言,薄书砚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爸爸”两个字,知道这小子是故意装作学不会,所以将那个学字软件给退出了。

“走吧。”薄书砚站起身来,看着薄景梵。

得到允准,薄景梵却没有意料之中的那么高兴。

他轻叹了口气,这才扶着椅子扶手往地上滑去。

薄书砚见他双脚已落了地,便抬步往前走了。

走出去好远一段距离后,他才回过身去看薄景梵有没有跟上来,也是这时候他才现,薄景梵根本没有跟上来,仍旧贴着椅子站在那儿。

眉心微凝、薄书砚也没出声,就侧着身子、远远看着薄景梵。

薄景梵的脑袋低垂着,一只手撑在椅子上,另一只手无意识抠弄着面前的桌沿,根本没看薄书砚。

今晚在薄景梵面前一再地吃闭门羹,薄书砚心头的愧疚被异化,已经转变成对自己的火气,现在见薄景梵宁愿站在原地也不肯跟他一起走,那股子火气突然就升腾起来,让他多生出一股郁燥。

他转身,长腿阔步地朝薄景梵走去,最后停在他跟前,俯视着他。

“闹脾气了?”

尽管薄书砚开口说话时压着那股子郁燥,但那声音落在薄景梵这样的小孩子耳朵里,其实是相当严厉的感觉。

薄景梵抠桌沿的动作顿住,既没抬头也没回应。

看着薄景梵这样子,薄书砚敛住眼眸,沉默了好一会儿倾身拉住他的手,“别闹了,大家都等着你,跟我回屋。”

薄景梵朝后挣脱了一下,虽然没能挣脱掉薄书砚的手,但他这反应被薄书砚察觉到后,让薄书砚的情绪又失控了些。

“薄景梵。”薄书砚回头俯视他,语气间的严厉虽然过于平常,但对于他目前和薄景梵的关系来说,实在不合时宜。

薄景梵抬起头看了薄书砚一眼后又飞快地低下头去,吸了吸鼻子后他倔强地咬着小薄唇,一声不吭。

父子俩之间的气氛,一下子降至冰点。

薄书砚有心挽救,但是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如果薄景梵是个女孩儿,薄书砚可能早就丢盔卸甲好言好语地去哄了。

对待男孩儿的教育方式,理应是刚硬的男子汉的方式。这是薄书砚的教育理念,但他忘了他和薄景梵之间本就隔着将近四年的时光,更何况,薄景梵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

傅深酒再度找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薄书砚和薄景梵对峙的场面。

看了眼梵梵朝另一个方向昂着的小脑袋,傅深酒拉了拉薄书砚的衣袖,示意他放开薄景梵的手。

虽然薄书砚脸色十分地不好,但还是依言松开了。

傅深酒将薄书砚推开了些,然后捉着薄景梵的小手蹲到他面前,柔声问道,“梵梵,怎么了,告诉妈妈好不好?”

薄景梵吸了下鼻子,这才偏过头来,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那被椅子挂住的背带裤,“我的裤子被挂住了,我弄不下来。”

听薄景梵这么说,薄书砚一双深眸里暗流涌动,心头爬上丝缕奇怪的感觉。

而傅深酒凝神去看,果然看见薄景梵背带裤后面的裤带被藤木椅子上的一根铁丝给挂住了。

“嗯,我家梵梵的裤子果然是被铁丝挂住了。”傅深酒在薄景梵嫩鼓鼓的脸蛋儿上亲了口,笑说,“没事儿,妈妈这就帮你弄下来。”

薄景梵一声不吭,一直低着头。

等傅深酒将薄景梵的裤子拯救下来后,薄景梵一反常态地趴到她怀里,说了一个字,“抱。”

傅深酒愣了愣,对自家儿子这难得的亲近几乎

tang是欢欣雀跃,连忙将他抱了起来。

薄景梵双手圈着傅深酒的脖子,将一张小脸埋在傅深酒的肩窝里,“妈,我困了,想睡觉。”

“这……”傅深酒有些为难,“可是家里还有好多小朋友在等着给你庆祝生日呢,你要睡觉了,那些小朋友会不开心的。”

薄景梵一声不吭,只是埋在傅深酒的肩窝里。

傅深酒不知道之前生过什么事,但薄景梵这反常的状态多少也让她猜到了些,于是侧看向薄书砚。

薄书砚侧身站着,朦胧的光线将他的脸拢成暗影。

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薄书砚,我们回屋里去吧,翟老太太在催开饭了。”傅深酒走到薄书砚身边,因为抱着梵梵所以没有去挽他的手臂。

“你们先回去,我抽根烟。”薄书砚凝了薄景梵的后脑勺一眼,沉声回应。

“那好。”傅深酒没有勉强,抱着梵梵走了。

直到傅深酒和薄景梵的背影消失视线之内,薄书砚垂在身侧的手才慢慢捏成拳头。

良久过后,他重新坐进椅子里,神情落寞而懊恼地点了一根烟。

……

傅深酒并没有立即将薄景梵带回别墅里面,而是带到了小花园的角落里。

“梵梵,有没有什么想跟妈妈说的?”

薄景梵从傅深酒的肩窝里抬起头来,鲜见地露出委屈又可怜的神情。

傅深酒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急忙用手捧着他的脸,“儿子,怎么了?”

薄景梵的小嘴巴动了动,最后却摇了摇头,“妈,翟奶奶还在等我们,我们进去吧。”

看着自家儿子这和薄书砚如出一辙的不爱沟通的德行,傅深酒轻叹了口气,“梵梵,有什么事连妈妈也不能说吗?妈妈和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梵梵、最心疼梵梵的人啊。”

“他才不是。”薄景梵将小脸偏到一边。

傅深酒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薄景梵口中所说的“他”指的是薄书砚。

“梵梵,为什么这么说呢?”傅深酒拉着薄景梵的一双小手,试图去看他的眼睛,“爸爸他……他只是比较笨,他不了解梵梵,更不知道梵梵在想什么,所以有时候才不知道要怎么讨你的欢心。他……”

“他什么都不问,只知道凶我。”薄景梵小嘴儿一撇,眼泪珠子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他不但不等我,也不问我为什么站在那儿不走,只知道凶我,我不喜欢他了。”

傅深酒的眼睛也蓦地酸涩起来。

在她的记忆中,薄景梵自从会说话以后,就算摔跤摔得再痛也不会流眼泪、只咬牙忍着。他今天……到底是在薄书砚那里受到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哭出来?

大人有时的无心之语或者不经意的一种行为,对于经历简单且年幼的孩子来说,可能就是巨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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