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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商栀番外4—她抵进他怀中:你明明爱我,不是吗?(万更

最重要的是,霍靳商永远都不会靠近她,她知道她无论如何努力、都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霍栀答应嫁给侯铭天,婚期定在三个月以后。

霍栀给那时候又去了国外的霍靳商消息,说自己想要见他一面。

霍靳商告诉她,他已经定居国外,不会再回来。

霍栀在霍靳商的公寓里哭了一夜,凌晨的时候,霍栀给霍靳商了一条信息后,将张电话卡拔出来,从20楼的窗户扔了出去。

她给霍靳商的信息里说:霍靳商,你总是不喜欢跟我告别。

……

一个人因为爱情而怯懦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总是容易心如死灰。

霍栀答应了侯铭天的求婚,答应了霍家人的条件。

但是霍栀说她欠霍家的人情已经还清,不想再姓霍,希望改名。

霍茂德爽快地答应了她:她姓霍一天,终归要霍家操心。

霍茂德问她想改成什么名字的时候,霍茂德正在看一本与历史相关的书,便潦草回道,“就叫明宋吧。”

……

霍栀没有跟霍靳商说自己要结婚的事,但霍靳商来参加了婚礼。

那场轰动雁城的盛大婚礼,连傅深酒都没有来参加,已经定居国外的霍靳商却来了。

尽管霍栀一早便看见了坐在人群中的霍靳商,但是她逼着自己没有去看他一眼。

然,整个婚礼中,霍栀却一直在奢望,霍靳商会突然站起来打断婚礼、带着她离开。

但奢望终究只是奢望,婚礼结束的时候,霍栀再去看霍靳商所在的位置、却再也没看到霍靳商的身影。

霍栀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了很久,到后来她常常怀疑自己在婚礼那天看到的霍靳商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自己痴念太深而看到的幻象。

……

……

其实在霍栀婚礼前一天,得到消息的霍靳商确实回过霍家。

他照例没有走正门,只从后墙翻入,直接去了霍老太太的房间。

霍靳商跟霍老太太聊了很久,他想出了很多办法来跟老太太解释,会将他和霍栀的影响降到最低。

但是霍老太太最后说,“商儿,你有没有想过,当年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带栀栀丫头回霍家?又为什么要冒着被所有人反对的压力将栀栀留在身边?”

霍靳商的表情凝住,但随后他露出笑容,“奶奶,您一向心慈。”

霍老太太摇头,“商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如果栀栀丫头并不能让我有利可图,你觉得我带她回霍家,还能是因为什么?”

她说的是:带霍栀回霍家。

而不是:将霍栀带回霍家。

霍靳商的笑容在脸上僵了许久,单纯只是为了保持笑容而笑着。

后来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所有神采在刹那间凋零。

离开霍老太太的小楼之前,霍靳商去了一趟霍栀的房间。

霍栀依然睡在她8岁时来霍家住的那个卧室,卧室里的布置都没有什么变化,公主风的梦幻风格。但终究是旧了。

霍栀蜷缩在床上,将脸埋在双臂之间,正沉沉地睡着。

霍靳商没敢靠近她,站在门口看了她很久很久。

他离开的时候,看到挂在角落衣架上的那件婚纱,已经凋零的神采坠成了粉末、无风而散。

……

……

侯铭天本就是男女通吃的变太,霍栀原本还不敢相信,结婚后才真正意识到这一点。

所幸,她和侯铭天的新婚夜,侯铭天出去玩女人莫名被人揍了一顿,在医院躺了近半个月才能够活动自如。

侯铭天出院以后比前更加癫狂,直接将一个才19岁的男孩带回家来住,还要求霍栀陪他们一起玩。

霍栀的反抗成为必然,也是从那时候起,霍栀常常被侯铭天锁在家里,遭受毒打更是家常便饭。

那时候霍栀唯一的安慰来自于傅深酒,霍栀唯一庆幸的是她守住了自己的清白。

你看,即使是到那时候,霍栀仍旧还抱有幻想。

可是不久以后,傅深酒跟她说,她准备和薄书砚离婚,要去英国。

霍栀在傅深酒面前无所谓地笑,说,“那你去啊,谁稀罕你!”

可是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每每想到傅深酒这句话,就忍不住要痛哭。

都离开了,一个个都离开了。

霍靳商离开她了。

现在,傅深酒也要离开她了。

后来,傅深酒提出要她跟着一起去英国,霍栀确实动心了。

可是她想,万一她离开,而霍靳商又回来找她怎么办。

那他们就错过了。

就为这缥缈的可能性,霍栀拒绝了深酒的提议。

再后来,傅深酒突然就失踪了,薄书砚因为糟蹋自己的身体也很快病倒。

霍栀常常在高楼里望着这偌大的雁城,褪去在人前明媚模样,一次又一次地哭泣。

那时候,侯铭天已经换了好几个男人和女人,他对霍栀越来越差了。

如果不是霍老太太那次来侯家看她的时候正巧撞见侯铭天和一个年轻的男孩儿衣不蔽体,霍栀恐怕永远都要陷在侯家的牢笼里。

霍老太太在当天带走了霍栀,回去以后偶然间看到霍栀身上的那些伤,痛哭不已、老泪纵横。

可是那时候霍老太太已经只有名誉没有实权和社交,霍家的后辈不肯帮忙,无奈之下的霍老太太找到了薄书砚。

薄书砚那时候消瘦不堪,但是看着霍栀的脸,突然想起那次傅深酒和她在和月小楼喝醉时,傅深酒说自己是鬼的事情来。薄书砚也隐约知道霍靳商对霍栀的情谊。

薄书砚帮了霍栀,使她和侯铭天离了婚。

但是不久后侯家莫名垮台,却不是薄书砚一个人的杰作。

霍栀不傻,知道依照薄书砚的性子不可能因为霍老太太的一句话或者她是傅深酒的闺蜜身份就冒险和候家撕破脸皮。还是在薄书砚病中的时候。

侯家垮台以后,霍靳商去医院见了一次薄书砚。

也就是那一次,守株待兔的霍栀终于见到了霍靳商。

只不过,霍靳商去看薄书砚的时候,薄书砚在医生的指导下吃了安眠药、睡得正沉。

霍靳商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跟祁宣说了几句话便提出要离开。

两个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在时隔八1九年再碰在一起,就这样错失了交流的机会。

等霍靳商终于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贴着门边的墙站着的霍栀却失去了行动的能力,眼睁睁地看着他与自己擦肩而过。

她的嘴唇张了又张,却不出声音来叫住他。

她很想冲上去追他,可是她的身体怎么也动不了。

直到,已走出去十几步远的霍靳商自己停下了步子,转过身来。

他没有看她,却朝她走过来。

霍栀听着自己轰隆如雷炸的心跳声,眼看着他终于停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泪如雨下。

霍栀这一生的眼泪,全都用在霍靳商身上了。她以前在孤儿院被虐待的时候,都硬气得从不肯落泪。

她终于出声音来,“哥……”

霍靳商嘴角噙了点笑,抬起手来替她拭去泪水,一遍又一遍,“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比以前更爱哭了?”

霍栀的嘴唇动了动,最后使出唯一可能与他多相处的杀手锏,“侯铭天常常打我,我太痛了。哥,我太痛了。”

霍靳商停在她脸颊边的那只手猛然握成拳,眸中的暴戾之色一闪而过。

他再一次替霍栀擦眼泪,嗓音温柔,“没事了,都过去了。”

霍栀哀求他,“哥,现在都没人管我了,你能陪我几天吗?”

霍靳商没有就这个问题回应她,只说,“走,我们去处理伤口。”

……

……

霍栀脱下衣服让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霍靳商去了外间。

他听见那女医生惊讶地问霍栀身上到底为什么那么多伤口,后来又一遍又一遍地问霍栀痛不痛,要霍栀忍着点。

但是霍栀前程都没有吭一声,后来处理好伤口出来的时候,霍栀像个没事人儿一样对霍靳商笑,“哥,带我去吃饭吧!我很久很久都没有自由自在地去吃过好吃的了。”

霍靳商看了一眼霍栀的身体,尽管他的目光并不能穿透她身上穿着的衣服,但他的眉目还是蹙了起来,问她,“还痛吗?”

霍栀摇头,笑颜一如几年前明媚鲜妍,仿佛她从未受过常人难以忍受的伤害。

霍靳商本已经定好晚上飞往国外的机票,但就是在犹豫的那一瞬间,霍栀已经拉着他往外走了。

只是在去往餐厅的途中,霍栀中途下了一次车,称自己来了大姨妈,得去买点止痛药什么的。

霍靳商本来准备亲自去帮她买,但想了想后还是让她自己下车去了。

……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霍栀身上的疼痛突然强烈起来,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她乞求霍靳商送她回公寓。

霍靳商没做他想,送霍栀回家。

到了霍栀的小公寓以后,霍栀站在玄关处,让霍靳商去卧室帮她拿柜子里那一双干净的拖鞋。

霍靳商仍旧没做他想,乖乖地去她卧室找鞋。

霍栀从包包里拿出她在药房买的药丸,迅速地干吞了下去。

然后她拿出钥匙,将门从里面反锁了,将钥匙扔进了藏了起来。

再然后

,她将另外一枚药丸捏在手里,快速走到餐桌边,拿杯子倒了一杯水,将那药丸丢了进去。

在霍靳商找到那双拖鞋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那枚药丸刚刚融化。

霍靳商看见霍栀赤着脚踩在地板上,眉心蓦地凝起,“不是生理期吗?怎么还这么不知道轻重?”

霍栀挑眉,笑话他,“哥,你还知道生理期这个词?从哪儿学的?”

霍靳商的耳根突地红了红,什么也没说,只蹲下身去帮霍栀穿鞋。

其实是之前霍栀跟她说她来大姨妈了要下车去买药的时候,霍靳商在车上用手机百度了下。

霍栀配合着霍靳商的动作抬起脚。

她看着这个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戏谑着问他,“霍靳商,你确定你真的不爱我吗?”

很意外地,霍靳商对于这个问题竟没有半点反应,仍旧淡然地帮她穿好鞋。

霍栀心里一空。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霍靳商也许真的不爱她了。

也许,霍靳商已经在国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所以在那个瞬间,霍栀决定不再将手中的那杯水给霍靳商喝了。

但是她不甘心,她又问霍靳商,“我开玩笑的哈哈哈!不过,哥,你结婚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通知我,是不是把我这个当妹妹的给忘记了?”

霍靳商站起身来,瞥了她一眼,“你听谁说我结婚了?放心吧,我结婚定会通知你的。”

霍栀喜上眉梢,当着霍靳商的面喝了一口水,然后装作不经意地将水杯递给霍靳商,嘻嘻一笑,“哥,将就着喝吧,免得我还要去找杯子。”

霍靳商有喝水的习惯,霍栀是知道的。

果然,霍靳商并没有多想,接过杯子仰头就喝。

只是喝了两口后,霍靳商停顿了下。

霍栀提着一口气问他,“怎么了?”

霍靳商盯了她一眼,仰头将水喝尽并把杯子放回桌上,“没什么。”

霍栀撇撇嘴,往沙走,“哥,你什么时候回去,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霍靳商扶住桌子,闭了闭眼睛后才答,“不行。”

霍栀侧看了他一眼,继续往沙走,说的却是另外的话题,“虽然我嫁给侯铭天那么久,但是我从没有让他碰过我。”

霍靳商额上已经浸出汗珠,他脸上已经有厉色,“栀栀,你现在是越地喜欢胡闹了。”

霍栀在沙上坐下来,看着霍靳商,“我不是喜欢胡闹。哥,只是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不想再去想后果了。”

“有些东西,越是克制就越是疯长。”

“哥,你知道吗?要不是因为这些年的隐忍压制,也许我今天不会做出这么厚脸皮又决绝的事情。”

霍靳商松了松领带,没再回霍栀的话,而是朝玄关处走去。

可是门早已被霍栀锁了,他自然是打不开的。

他侧过身来,声色俱厉地吩咐,“霍栀,把钥匙拿出来!”

霍栀站起身,靠近他,“哥,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书里说,像你这种意志力坚定的男人,即使是吃了那种药,也绝不会跟自己不爱的女人有任何肢体接触。”

霍靳商往后退一步,一双眸子猩红似要嗜血,“栀栀,钥匙。”

霍栀向他靠近一步,将自己送到他面前,“哥,你是不是绝不会碰我?”

霍靳商错开视线,抬手顶住霍栀的肩,语调却隐有哀求味道,“栀栀,把钥匙给我。”

霍栀灵巧侧身,将自己的身体抵进他怀中,她环住他的腰,“霍靳商,你明明爱我,不是吗。”---题外话---谢谢(h_5sd2o7h0)的荷包!(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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