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歆阳子道诀也不掐了,朝茹青山一拱手,“烹煮人肉而食,实在天理难容,更何况夫食妻肉,子食母肉,刘老太爷秉性耿直,故此怒,还望茹山爷莫怪莫怪……”
茹青山居然苦笑了一下,“没事,我听说以后,跟老太爷差不多,气的我打了思清几巴掌。”说着,茹青山起身又找来一只茶碗,一边给我太爷倒茶,一边看着我太爷问,“敢问这位老爷子,尊姓大名?”
我太爷这时候气还没消,要是搁他年轻的时候,估计茹青山这时候已经躺地上哼哼了。
我太爷冷冷一笑,“鄙人站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刘,名念道……”
哗啦一声,茹青山手里的茶壶掉在桌子上,里面的茶水冒着热气翻出来淌了一桌子。
“你、你、你是、你是……”
我太爷淡淡地看了茹青山一眼,“当年刘家杀死龙王爷的那年轻人,就是我,你侄媳妇刘桂花,那是我三叔的重孙女,管我叫一声爷爷!”
茹青山嘴唇哆嗦了起来,不但说不出话,脸上的颜色也在不停变换着。
我太爷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茹山爷尽管放心,老夫不是来找你们寻仇的,只是碰巧遇上,既然咱把话说开了,你们茹家,就给我一个说道儿吧。”说着,我太爷把手里的茶碗放回了桌上,就见那只茶碗,哗啦一声,碎成了好几瓣。
茹青山噗通一下坐回椅子上,看着那只碎裂的茶碗,眼睛都直了。
这些是我奶奶亲眼所见,至于我太爷当时是怎么把茶碗弄碎的,至今都是个迷。
过了许久,茹青山似乎这才恢复过来,站起身冲我太爷抱了抱拳,“刘老爷子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只是,您跟我讨说道儿,您家门里的闺女也有不对的地方呀,要是给了您说道儿,我们茹家的脸面往哪儿搁呢?如今我侄子死了,我弟媳妇儿又疯了,您这还要跟我讨说道儿吗?”
茹青山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巴掌拍不响,两头儿都有错。
我太爷淡淡说道:“那不是还有几个孩子嘛。”
茹青山脸上顿时一变,把声音沉了下来,“刘老爷子,你、你不能逼人太甚,那是我侄子留下的骨肉,再说了,那也是你孙女的孩子。”
我太爷一摆手,“茹山爷误会了,我只想你们好好养大我孙女那几个孩子,等他们长大以后,在家里给他们母亲供个牌位,每个月初一十五给他们母亲上香烧纸,从他们开始,至少供奉三代,叫你们茹家后世儿孙都记着,他们的长辈吃了自己母亲的肉才活下来的!”
听我太爷这么说,茹青山似乎松了口气,给我太爷拱拱手,又咬了咬牙,“这个可以照办……”
自那以后,我们邻村茹家就供上了牌位,供了不止三代,我上初中的时候,有几个同学就是邻村茹家的,当时听他们说,家里还供着那牌位,问他们那牌位是谁的、怎么来的,没一个真正清楚的,只说没他们那个老祖宗,就没他们这些子孙。想想也是,谁会给自己孩子说,自己是吃了母亲的肉活下来的呢。
我太爷见茹青山同意了,点了点头,把眼睛看向歆阳子说道:“道长,现在可以跟茹山爷说正事了。”
歆阳子闻言,就把来之前三个人编好的话,跟茹青山说了一遍。大致意思是说,自己在梦里得到黄花大仙一个暗示,说村里妖孽跟一个宅子有关,务必到那宅子西墙根儿下面,掘地三尺,必有斩获,想要斩妖除魔,就必须从西墙根下面埋的那物件儿开始。随后,歆阳子把陈秃子那宅子的位置给茹青山说了一下。
茹青山听了,就愣住了,说陈秃子现在住的那宅子,是茹思清过去住的地方,就因为两家距离近,侄媳妇才跟陈秃子勾搭上的。后来,陈秃子提出拿房子换命的要求,茹思清就答应了,不过住了没多长时间,又嫌住那宅子里膈应,跟别人又换了一下。
茹青山不明白那西墙根儿底下能埋着啥,不过,他也没怀疑歆阳子的话,立刻出门找了两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带着我太爷他们赶往了陈秃子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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