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顺这时候小声问我,“黄河,你看他这是啥意思?”
我没说话,盯着还在院子里踱步的人影盯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一转身,我走到伙房房门那里,把伙房门打了开一条缝,抬头朝天上一看,就见天上挂着一轮明晃晃玉盘似的大月亮。
强顺这时候紧跟在我身后,拉了拉我的衣角,问道:“黄河,你在看啥呢?”
我把头轻轻扭向他反问:“今天是不是阴历十五了?”
“好像是吧……”
我一寻思,转身又回到了窗户边上,这时候,就见孤儿院里那条人影还在不停踱着步,诡异到了极点。
强顺这时候拉着我的衣裳站在我身子靠后一点的位置上,小声说道:“黄河,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神经病?”
我小声说道:“把你的阴阳眼弄开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我感觉强顺好像没啥动静,回头一瞧,强顺的眼睛都直了,直勾勾盯着小院,嘴里说道:“黄河,又、又出来一个……”
我赶忙把头又扭了回去,就见小院那座大房子的房门,不知道啥时候悄悄地打开了,从里面又走出来一条人影,这条人影看上去比院子里这条苗条很多,像是个女的,个头儿也比院子这个高一点。
就听出来这条人影说道:“院长,您怎么了,您在院子里做什么呢?”
听声音,出来的这个确实是个女的,而且年龄似乎还不大。这女的一开口,院子踱步这个,好像给吓到了似的,浑身一激灵,快扭头朝这女的一看,紧跟着,身子像失去知觉了似的噗通一声栽地上了。
出来这个女的顿时尖叫一声,快步朝地上这个跑了过去,就听见她喊叫着:“院长,院长,您怎么了院长,您醒醒呀……”
我跟强顺这时候对视了一眼,要不要过去给他们帮帮忙呢?
就在这时候,孤儿院屋里院里的灯全亮了,我们这下彻底看清楚了,刚才踱步这个,也就是现在躺地上这个,居然也是个女的,看着能有四十岁出头,只是身体长的很壮硕,五大三粗的,刚才看身影很像个男的。之后出来这个,看着能有二十岁出头,是个模样清秀的小姑娘。
灯亮以后,从房子里又出来一个,也是个女的,这女的长的也挺结实,看着能有三十岁左右,这女的啥也没说,招呼着小姑娘,两个人把摔地上这个跌跌撞撞抬到了屋里,最后房门一关,我跟强顺顿时啥也看不见了,就见房间里的窗户上人影来回晃动,像是在忙手忙脚安置昏倒这个。
又等了一会儿,连人影也不晃了,似乎安静了下来,不过,屋里跟院里的灯并都没关掉。
我跟强顺站在窗户边上足足又看了大半个小时,孤儿院里再没一点儿动静,只是灯亮着,估计他们这一夜是不会再关灯了。
这时候,我也不困了,干脆,跟强顺一起守夜吧,强顺前半夜喝的酒还剩下一点儿,两个人在伙房里找了点儿中午的剩菜,就这么喝上了,用强顺的话说,就当给自己压压惊吧。
喝了两口以后,强顺问我,“黄河,你说刚才那胖女人是咋回事儿呀?”
我说道:“应该不是神经病,像是给啥修行的畜生附上了,今天是月圆夜,修行的畜生都会对月修炼。”
“是啥畜生嘞?”
我摇了摇头,“我上哪儿知道呢,刚才叫你开阴阳眼你又没开。”
强顺说道:“我还没来得开,就看见房门动了,我以为又要出来一个神经病呢。”随后,他又问道:“那你说为啥那个小姑娘一喊,那胖女人就摔地上了呢?”
我说道:“一般修行的畜生都怕人知道,给小姑娘现了,它当然要跑了,它一跑,那胖女人自然就摔地上了。”
两个人又喝了几口以后,强顺又问:“那这事儿你管不管?”
我一摆手,“管啥呀,世上这种事儿多了,再说畜生借助人体修炼,对借体的人也有一定好处,这人要是生着啥病,畜生借他的身体一修炼,他的病不用吃药就好了,等这畜生修成气候了,还会报答他。”随后,我又补充了一句,“大多数会报答。”
强顺一听又问:“那少数的呢?”
“少数的……那就不好说了,反正对人没啥害处。”
值夜班的第六天,强顺因为昨天的事儿,不想再守后半夜,我又接着守后半夜,一夜没事。
一直到第十天,也就是我们值夜班的最后一天,强顺说,总叫我守后半夜心里挺难受的,咱俩再换换吧,我又跟他换了。
守完前半夜我喊他起床,我躺床上睡了起来,不过,刚睡着没多大一会儿,强顺慌慌张张又把我摇醒了,一睁眼,我就听见咯咯咯一串笑声,腾一下打床上坐了起来。
强顺指着孤儿院那里,一脸惊悚的对我小声说道:“那东西……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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