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个镇北王府,只有苏锦和谢锦瑜两人进宫赴宴。
李贵妃倒是邀请了南漳郡主,但是南漳郡主不愿意去。
二太太倒是想去,但丁老姨娘有欺瞒老王爷之罪,王爷把假老夫人李代桃僵一事揭开,牵出萝卜带出泥。
现在朝堂上也没人搭理二老爷了。
二太太想到自己进宫,那些贵夫人对她爱答不理,到时候脸往哪里搁啊,还是不去为好。
三太太就更不必说了。
在老王爷门前跪了一夜,身心俱伤,三老爷习武之人都还没下床呢,何况是她。
然后——
就只有谢锦瑜和苏锦进宫了。
谢锦瑜只瞥了苏锦一眼,眼底仿佛覆盖了一层寒冰,不愿意多看苏锦一眼,把车帘放下,就让车夫先行进宫了。
杏儿扶苏锦坐上马车。
……
进了宫,到了停马车处,就喧闹了起来。
今儿来参加宫宴的还真不少,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人比花娇。
尤其那些待嫁的姑娘,更是精心打扮。
毕竟宫里有几位已经成年,但还未娶妻的皇子,虽然这次宫宴是为了答谢朝中大臣对旱灾的捐赠,但谁知道是不是李贵妃和皇后她们以此为借口悄悄的物色皇子妃?
要是能被挑中,那可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但凡人前露脸,那都是要尽善尽美,进宫就更不必说了。
有宫女领着苏锦去御花园。
花园里百花绽放,姹紫嫣红,但最养眼的还是那些大家闺秀。
苏锦一进去,就听那些大家闺秀在议论南安郡王打断崇国公世子腿一事。
毕竟这事生还没几天,天气热,大家闺秀们走动少,如今见到,近来半个月京都生的有趣的事都是重要谈资啊。
“不知道今儿南阳侯府姑娘会不会来?”有大家闺秀好奇道。
“我看是不会来,”另一姑娘接话道。
“我觉得也不会,换做是我,我估计早找根白绫上吊自尽了,”又一姑娘道。
不会针线活,就给人做铁鞋铜靴子,捅出那么大的篓子来,哪还有脸出来见人?
尤其还有些不便闲聊的事,大家心知肚明。
寿宁公主倾慕南安郡王,之前是想方设法的打听南安郡王的未婚妻是谁,只是没人知道。
如今知道了,寿宁公主能给她好脸色瞧?
躲着都来不及呢,谁还会往宫里头凑?
就在大家都觉得聂瑶不会进宫的时候,她来了。
不只她,还有拂云郡主。
当然了,聂瑶本来不打算来的,寿宁公主给她单独送了帖子,再加上拂云郡主怕她想不开,天天跑去开解她。
两个不会针线活的人,凑到一起学针线活,一样的笨手笨脚的,正好互相勉励。
聂瑶不想进宫,又不好回绝寿宁公主,人家寿宁公主想和她说几句体己话。
拂云郡主觉得她不应该躲在府里,难道一辈子都不见人了?
等嫁进了南安王府,成了南安郡王妃,往后应酬的时候多着呢。
然后两人就结伴进宫了。
那些议论这事的大家闺秀一个个都闭上了嘴。
敢背后说人短,不代表人前也敢说。
南阳侯府虽然没有了继承人,可南阳侯深得皇上信任,南阳侯世子也是为了朝廷牺牲的。
真闹起来,皇上肯定向着聂瑶,而不是她们这些乱嚼舌根子的人。
拂云郡主看到苏锦,赶紧拉着聂瑶过来了。
正好苏锦闲的无趣,多了她们,再加上周静漪,就不嫌闷了。
几人找了个大树下说话。
只是聊了没一会儿,就过来一宫女,福身见礼后,望着聂瑶道,“聂姑娘,我家公主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