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没来得及要。”
谢浩然的兴趣被勾起来,也变得越八卦:“为什么离婚?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被你老婆现了?”
“有你个头!”廖秋曲起手指,狠狠给了谢浩然脑袋上一个爆栗,大步朝着房门走去:“再胡说八道老子就不管你的闲事。我走了,你要呆着就自己留下。拜拜!”
谢浩然连忙追了出去:“等等我。”
……
中央美术学院是国内最顶级的艺术院校。长久以来,沪州美术学院一直想要争夺“国内第一”的名头。因为区域上的优势,前者在众多艺术爱好者心中的地位明显重要得多。
廖秋答应过的事情就不会反悔。他带着谢浩然上车,直接开进了中央美术学院的附属住宿区,找到苏恒联教授的家,按下门铃。
房子很大,因为是苏恒联老两口居住,显得很空。不过他们进去的时候,房间里有好几个人。看见廖秋进来,苏恒联从椅子上站起来,笑道:“小廖,你来得挺早的,还是像从前一样准时。”
这是一个上了年纪,却精神矍铄的老人。一件灰色毛背心与白色条纹衬衫搭配着,显出学者特有的儒雅气质。眼镜度数很高,目光却炯炯有神。他的视线越过廖秋,看到了跟在后面的谢浩然,笑着问:“这就是小廖你提到过的那个人?”
廖秋侧过身子,把谢浩然推上前来,笑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小学时候的美术老师苏恒联,现在我得管他叫“苏老”。这位是我的朋友谢浩然。他现在是中央美术学院的见习研究员,上个月刚进去,还请苏老师多多照顾。”
因为是之前就谈好的事情,苏恒联也不觉得意外,廖秋这种调侃的说话风格彼此之间都很熟悉。这时候,老妻端上两杯热茶,她也认识廖秋,一边招呼着喝茶,一边指着坐在侧面沙上的几个人笑道:“小廖,你这么久没来,是不是把你的师兄师姐们都给忘了?”
一席话,把在场的人都说得笑起来。
廖秋脸上带着苦笑,他走近沙,指着为那个,也是个子最高,体格强壮,看上去与拳击手没什么区别的壮汉,向谢浩然介绍:“这是周嘉林,那时候他比我高两个年级。苏老师在小学时候是我们的美术老师,我毕业那年,苏老师就进了中央美院任教。你别看老周这身子壮实得跟狗熊似的,其实他是学国画的,尤其擅长工笔仕女,一直跟在老师身边。你要是多关注一下美术品市场,经常可以看到他的名字。”
周嘉林笑着给了廖秋肩膀上轻轻一拳:“你才是狗熊。就不能换个形容词吗?”
他随即对谢浩然伸出手:“你好。小秋之前跟我在电话里说过了,如果今天你能拜入老师门下,你就是我们的小师弟。”
谢浩然大有深意地看了廖秋一眼:“小秋……很好听啊!”
房间里顿时哄堂大笑。
廖秋很是无语地瞪了一眼周嘉林,带着谢浩然来到一位中年妇人面前。她盘着头,身材有些胖,笑意盈盈:“这位是杭子琪,我们的大师姐。你别看她文文弱弱的,周嘉林在杭姐面前就是只兔子,老老实实,连个屁都不敢放。”
杭子琪很随和,笑道:“小谢你别听小秋胡说八道,叫我杭姐就行。”
轮到最后一个,也是步入中年的男人。廖秋介绍:“这位是林晓生林哥,以前刚认识的时候,我们都管他叫“百晓生”。这可不是胡编乱造,谁让他名字里带着那两个字呢!”
气氛很活跃,这里的人都很友善,谢浩然很喜欢。
茶是普通的苦荞茶,闻起来有股特殊的香气。廖秋把杯子握在手里,对苏恒联笑道:“上次我跟您提过,谢浩然想拜入您的门下。怎么,您今天把师兄师姐们都叫来,是故意给我增加难度啊?”
周嘉林笑着抬手朝着廖秋点了点:“这可不是老师的主意。其实没人想要故意整你,只是刚好凑巧,我们今天约着来老师这里商量事情,正好被与撞上了。”
廖秋颇感兴趣地问:“什么事情?”
坐在上,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苏恒联笑道:“莫高窟那边的考古工作最近有了重大现:距离景区一百多公里的地方,又现了一个中等规模的绘画石窟。那里被风沙掩盖,当地典籍上也没有记载,是一个地质考察队现了破碎的彩绘,最后才上报给相关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