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间很苦,其中烦恼只有王昌远自己知道。全球经济不景气,国家也紧缩银行存根,虽说是一再对市场释放出善意信号,先是降低商贷利率,然后大量释放准备金,而是政策摆在那里,对房地产企业的控制力度越来越严格。偏偏王昌远手上还有两块地皮尚未开,为了寻找资金,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求了很多人,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方斌这桩事说起来也是偶然,却怎么也没想到从谢浩然这里得到了帮助。
他用力握着酒杯,心里有一阵堪比风暴的感激在冲撞着。王昌远给两个人的杯子倒满,举杯敬酒,真心实意地说:“谢总,好听话我就不说了。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看着他仰脖把满满一杯白酒一饮而尽,谢浩然笑着也把自己的杯子喝空。他舔了舔嘴唇:“老王,你这酒不错,商量一下,分给我点儿。”
王昌远前面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现在做铺垫。他很是豪气地大声笑道:“谢总……不,我的叫你一声谢兄弟,咱哥们儿之间还说什么分不分的。这样,我这次从汾城那边搞到多少酒,你就拿多少回去。”
谢浩然笑着摆了摆手:“我喝不了那么多,我对酒不是很感兴趣。只是有几个朋友得照顾一下,都是老人,逢年过节的,送几瓶给他们尝尝。”
王昌远连连点头:“这样吧!我明天去你公司办事,顺便把酒一块儿送过去。”
看着这顿饭差不多到了尾声,王昌远又凑过来说:“谢兄弟,你是难得出来一趟。要不,晚上我找点儿节目,咱们好好乐一乐?”
谢浩然看了他一眼:“什么节目?”
王昌远露出只有男人才懂的笑容:“我知道一个很不错的夜总会,你有没有兴趣?”
谢浩然耸了耸肩膀:“还是算了吧!”
王昌远连忙附和道:“也是,那里的庸脂俗粉,想必谢兄弟是看不上的……对了,上次我约出来的那两个妞,你觉得怎么样?”
谢浩然一时间没回过神来:“你说的是谁?”
王昌远提醒道:“就是池静霜和刘笛,上次咱们几个一起打过麻将。怎么,你忘了?”
谢浩然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骄傲的身影,还有一个年轻活泼的影子。他微微点头:“原来是你说的是她们。”
“刘笛那小丫头对你一直念念不忘的,我媳妇跟我说了好几次,让我再把你约出来,再给刘笛和池静霜一个机会。”王昌远“嘿嘿嘿嘿”低笑道:“其实男人嘛,在外面多有几个女人也很正常。只要自己有能力,女人也愿意跟着,就是两情相悦的事情。”
“算了吧!”谢浩然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笑了笑:“大家只是普通朋友,在一起玩玩,打个麻将还行。深交相处什么的真不合适,你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王昌远在察言观色方面很有一套,就没再朝着这方面说下去,迅速换了个话题:“谢兄弟,这次幸亏有你帮忙,否则我就真的日子难过了。大恩不言谢,等我结婚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多喝几杯。到时候我和我媳妇儿一块儿谢谢你。”
“怎么你要结婚了?”谢浩然想起了上次打麻将时候见过的陈湘玲,笑道:“这么快?”
王昌远把筷子横放在碗上:“上个星期刚领了结婚证,办酒席是我爸挑的日子,得到今年晚些时候。”
谢浩然端起酒杯:“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了。”
“哈哈哈哈!谢谢!”
……
喝过酒就不能开车,这是铁律。
王昌远的手下开车把谢浩然送回了他在燕京的住处。谢浩然想要走走,就在“汤臣一品”入口处下了车,走着进去。
从郊县回来,已是夜里十点多了。迎面有风吹来,凉丝丝的很舒服。王昌远酒量很大,兴致也很高,两个人喝了三瓶汾酒,他是早就晕乎乎的在车上就睡了过去,谢浩然却没什么感觉。酒是好酒,也就没有刻意用功力把酒精从身体里逼出去。现在脑子有些晕,却还能保持正常行走状态。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慢慢走到自己住的那幢房子单元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