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太太真是没溜儿,整天都瞎说什么啊!我问你,是不是喜欢西跨院的那个小子?”
洪涛真是服了,王嬷嬷合算还是个人生导师,这话说得挺有哲理啊。既然无法反驳,那就转换个话题吧。莲儿身体成熟了,可思想上还不太熟,只要找到一个她感兴趣的话题,刚才说了什么很快就忘了。
“西跨院……”莲儿闻言有点迷茫,歪着脑袋撅着嘴做思考状。然后就把手里正在干什么给忘了,丝巾还在男主人胯下不停的摩擦着。
“后背后背,用点力……”洪涛是真忍不住了,浑身都是火,恨不得一把拉她进来先败败火再说。干脆翻个身趴在木桶边缘,来个眼不见为净吧。
“官人莫不是在说许东来?”莲儿并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一边在男主人后背上擦拭,一边还在想,终于有了个答案,但不确定。
“废话,西跨院里除了他还有谁?你没事儿就往西跨院跑,有时候还爬树偷看。别以为官人啥都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我的火眼金睛。现在没有外人,你偷偷告诉官人,是不是喜欢许东来?如果是,等明年你满15了官人就和公主提一提,找人去说媒,给你找个夫君怎么样?也别说,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府里这些人也就他还算个合适的人选。就是年纪稍大了些,但也差不太多……哎呦!我说你个丫头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这是和谁学的,还用指甲掐人!”
洪涛说得挺过瘾,越说越觉得自己高明。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先能把莲儿从自己身边不动声色、不伤感情的赶走。倒不是不满意她,而是太满意,如果她再大几岁的话自己真会扛不住的。
其次还能拴住许东来的心,以他的白丁身份,又是个孤儿,说不定莲儿能把他留在府中,相当于入赘到驸马府了,那基本也就和自己的命运绑在一起了。
就算他们俩出去单过,莲儿也是自己和公主的贴身丫鬟,当他们的长辈一点毛病都没有。
可是还没挥完呢,肋骨上就传来一阵剧痛,然后眼前一黑,那条湿淋淋的丝巾已经糊在了自己脑袋上。莲儿表达完了愤怒之后,气哼哼的坐到了炕上,低着头肩膀一动一动的,哭上了。
“啧……官人我还湿着呢,这水都凉了,你就不怕冻病了我?”
肯定是自己说错话了,小丫头不是那种太容易害羞的脾气,更不会表演欲拒还迎的戏码。可到底哪儿说错了呢?还得问问。
如何让莲儿不再赌气,洪涛很有心得,只要一说自己要病,她不管有多大怨恨立马就会冰释前嫌。
为啥会这样洪涛早就琢磨出来了,她和公主、王嬷嬷一样,都认为自己目前的状态是因为脑袋被马踢了,怕再病一次就会变回原来那个王诜。
“官人冤枉人,奴家何曾与外人有过奸情,要是让公主和嬷嬷知道了,奴家就没脸活了。”
果然,一听驸马可能被冻病,莲儿眼泪都没擦干,就举着一条大布单重新回到了木桶边。等着男主人站起身,赶紧裹起来四处擦,一边擦还得一边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