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东西就是洪涛对安营扎寨问题不屑一顾的底气,有了它们不管大雨瓢泼还是鹅毛大雪,随时随地都可以用极短时间把营地搭建好,让大家吃上口热乎的、还有个干燥暖和的被窝。
当然了,不可能人人都睡箱车里,营帐还是得搭建的,只是数量会大大减少。假如再多配备一些箱车的话,还真就可以不带营帐了。
“此物好是好,可仅靠箱车还有不足,一旦敌人突到近前弃马变成步卒,我们的反应时间依旧不足,想来鹿砦还是要的。”
苗魁自然见识过箱车,也练习过如何利用箱车做为防御工事,并对这种多用途的马车很是中意。但施铜和蒋二郎平时并不在渭桥镇基地内居住行走,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车辆,惊叹之余忍不住还得挑挑毛病。
比如驸马所言用箱车防御骑兵进攻,不用再搭建鹿砦的命令就太业余了。这倒不能怪驸马瞎指挥,毕竟没上过战场的人很难想象战场上的情况,做为老兵这时候必须直言相告。
“恩,这是经验之谈,以后如果现我有类似的问题马上告之,不得延误。但这次真不是大人我托大,你们看那些孩子正在干什么。假如敌人能迅速突破他们布设的防线,那有鹿砦也是枉然。”
洪涛拍了拍施铜的肩膀,真尼玛硬,全是肌肉,太让人眼红了。蒋二郎的干脆就别拍了,估计他和施铜也差不了太多。
“……”施铜与蒋二郎对视了一眼,带着狐疑的眼神向几十米外那群孩子走去。
“这是铁蒺藜?就算马蹄踩上也得刺穿……忒狠毒了些。”很快两个人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奇形怪状、到处都是尖刺的金属物体。
一边说一边在地上蹭鞋底,估计是在琢磨万一不小心踩上会是个什么滋味。还别万一不小心,要不是那些孩子提前相告,小心也得踩上。
营地外面相隔几十米的草地里被这些孩子扔满了这种缺德玩意,宽度足有十多米,就算在白天也很难现。晚上嘛,谁踩上谁就得立刻变成残废。这些铁蒺藜不仅锋利还带着倒刺,扎进去再想取出来难上加难。
“不知此物该如何收取,只用一次会不会太浪费,也容易伤到自己人。”蒋二郎并没觉得这种武器太缺德,更缺德的事儿他也干过。
现在他正在琢磨这种铁蒺藜的结构,还真有点收获,因为这玩意居然是用三根两头尖的钢刺拼接的,中间有缺口可以插接变成个六尖型,随便往地上一扔总会有一根刺向上,且根本无法扫除,它们会牢牢的钉在地上,越踩越结实。
如果是这位驸马设计的,那这个人就太阴损了。可是总不能连自己人都害吧,这玩意布设起来是容易,随便扔就是了,可明天早上咋办呢?全扔这里?不光浪费还危险。
“本官是不缺钱,但也不可如此浪费。此物浑身皆是精钢锻造,岂能随便抛弃。若是想知道如何收取,可用好处去向她们换取,或者就明日早起亲眼观看。和你们的手下都交代一下,除了值夜的哨岗谁都不要随意乱走动,免得还未到湟州就变成残疾。出营的路径同样要去问她们,我只知道凡是插着木桩的地方左边三步远就没有钉子。切记啊,是背对营地、面对木桩,千万别搞反。”
蒋二郎问的这个问题很关键,如果让洪涛想可能也得想一阵子,说不定还找不到切实有效的办法。但这件事儿早在金河帝国时期就被一群水手给解决了,并且经过了多次实践,简单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