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银山富举办的晚宴,来的都是上层人士,穿着校服的云极就像个愣头青一样,显得与这种高端的场所格格不入。
尤其是校服背后长秦学院的拼音缩写,是那么的刺眼,那么另类。
校服其实很普通,就是普通的运动服,但是在这种男人都穿西装女人都是晚礼服的场合,一身校服的云极想低调都做不到。
倒不是云极想要特殊,而是他觉得校服挺好。
宽宽大大的穿着舒服,和别人动手也很利索,自重生以来他经常穿着运动服,没觉得什么地方不妥。
至于周围这群衣冠楚楚的所谓上层人士,云极实在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随意找了张角落里还算安静的桌子,云极和俞韵菲落座。
这里挨着窗边,正好能看看外面的风景。
其他的桌子大多被坐满,这张桌坐了一半,都是些年轻人,一个个穿着名贵的西装,看起来家境都不错。
“运动服?今年流行的新趋势?”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好奇的打量着云极。
“没听说过,巴黎的时装周我去了,没见到这种土气的流行风。”另一个年轻人嗤笑了一声。
“别以为去过巴黎时装周就懂得流行风,你不懂的流行元素多了。”说话的是个女孩,晚礼服上纹着金线,一看就是昂贵的服装,她一开口之前的两个青年顿时神态讪讪。
瞥了眼土里土气的云极,女孩继续说道:“没准人家是其他大洲的流星风呢,比如那些原始土著,前两年流行的是茅草衣,今年也该流行运动服了。”
噗。
同桌的几个青年有人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听得俞韵菲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土著风……哈哈哈哈!蓉蓉你这想象力绝了哈哈。”
“还别说,以后真没准会流行土著风,这个创意不赖啊。”
“土著穿校服,哈哈哈哈,你们别逗我了,我要笑死了。”
本来年轻人就好动,喜欢说笑,云极偏偏坐在这桌,俞韵菲也不好自己走开,只好低着头红着脸不吭声。
几个凡人的嘲笑,云极理都没理,看向窗外的落日,他在等待正主的出场。
不料正主没来呢,不长眼的杂鱼倒是不少。
这时候又有几个青年陆续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看到云极的背影顿时笑了起来。
“cqxy……搽漆洗衣,你是钟点工吧,搽桌子的?干完活可以走了,别在这占地方。”
说话的青年留着莫西干型,穿着休闲西装,敲了敲云极面前的桌子,示意他让开位置。
这几个后来的青年与之前坐在这桌的年轻人都认得,互相打着招呼,可惜位置不够坐。
将长秦学院的拼音缩写念成搽漆洗衣,莫西干型的青年带着一种不屑与鄙夷。
只可惜他的不屑没有得到回应,云极动都没动。
非但没动,连望向窗外的目光都没变一下,竟是完全将挑衅者忽略。
被人无视的感觉可不好,那青年尴尬了一下,随即脸一沉,张嘴骂道:“聋了是不是?跟你说话呢搽漆的,让开位置,你可以滚了。”
说话的青年和他的莫西干型一样,带着一种骄横,说的话更是难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