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眼都看花了。
她倒不是抱着挑驸马的心情来看的,纯欣赏。
还别说,三姐姐一下子拿出这么些画像供她过目,刘琰一下子有种自己左拥右抱,格外荒淫无耻的感觉……
当然了,左拥右抱是不可能的,而且这画上的人,也不见得她挑中哪个,人家就一定愿意做驸马。
嗯,三姐姐费心了,三姐夫也受累了,把这些青年才俊们画下来,还整理出了每个人的身份家世,肯定花了不少气力。
上头的人高矮壮瘦各不相同,从装束其实就能看出这人偏好读书还是习武。一身儿骑装背着弓带着箭囊的人,一准儿好武。而穿着长衫系着头巾,手里还拿着本书的,那不用问,不大不小也得是个才子。
“这个姓金,嗯,”刘芳未语先笑:“说起来这是个有意思的人。”
“嗯?”刘琰没见过这个人,有些好奇的看着刘芳。
“他家是盐商。”刘芳说:“是从他祖父那一代开始迹的,据说原本不姓金,他祖父是家乡遭灾逃荒出身,只记得自己一个小名儿,姓什么都不记得了。金这个姓是他后改的,因为说穷怕了,要挑一个有财气的姓氏,好保佑子孙后代都不受穷,那世上最有财气的不就是金子嘛。”
刘琰也笑了。
“或许这改姓真有用处,改姓金之后没几年他做生意都挺顺的,挣下了偌大一份家业。这人呢,穷的时候想富,富了又想贵,所以花了大力气栽培家中子侄念书,到了孙子辈,可算有了成效,这金家的公子就是进京来赴考的。”
“金大文……”刘琰念出画像下头的名字,和刘芳一起乐了。
不用问,这个名字八成也是那位祖父取的,名字里体现了望孙成龙的偌大期望呢。
大概在这位金老爷子看来,姓名是顶顶有用的。既然姓了金之后他们家了家,那给孙子起名叫大文,这孩子一准儿能文气纵横考取功名。
“虽然老话常说富不过三代,不过驸马说了,这金大文为人还是不错的,待人以诚,读书也肯花气力,并没有纨绔子弟的浪荡习气。你觉得怎么样?”
刘琰诚恳的摇了摇头。
金大文生得很方正,嗯,字面上的意思,方面,方鼻子,连嘴都显得有点方,身材嘛,也挺方正魁梧的。
不是刘琰的菜。
刘芳就顺势把金大文的画像放到了一旁了。
本来她也没觉得刘琰会看上这个人。
再往后翻了两幅,又有一个十分亮眼的美少年。
“啊,我记得他。”不要说只有男人好色,女人也不能免俗啊。刘芳能记住这画中人的名字,多亏他生得美貌:“他姓石,今年十七岁。”
“是京城人氏?我怎么没见过?”
倘若是京里的人,生成这样不应该默默无名才对。
八成也是进京赴考的举子吧。
“他还真是京城本地人,不过他是家中庶子,不怎么出门交际,他父亲是户部的一个司官,不过是个从六品,供了长子进官学,其他儿子就在家里请了个秀才坐馆。不过这人生得是真好,你姐夫说他说话声音也好听,看起来性子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