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酒一端上来桂圆她们就吓了一跳,以为刘琰要全喝了,赶紧上来劝。
刘琰笑着说:“我哪里能喝这么多,我就是看看。”
同一类的酒全放在面前,她也想试试自己分辨分辨,图个开心。
当然有的酒还是好分辨的,比如不同的果酒,她就能分得出来。梨酒和葡萄酒那多好分啊,它们颜色就不一样,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它们不一样了。但是同一种酒里头要分不同,那刘琰就办不到了。闻着香气差不多,看着颜色也一样,要怎么判断出来这酒哪个年头长一点,哪个是新酿的,她实在没那个本事。
但陆轶居然能!
刘琰不知道他是真练过,还是天生有这方面的禀赋,就象说的那样,看一看,闻一闻,再浅浅的抿上一口,就能说出个大概。当然他说的肯定不如人家世代做酒的那么精细,但是知道个大概也很了不起了。
换个人刘琰说不定还要怀疑一下,这人会不会是仗着别人不懂就吹起牛来了,但是陆轶不会。
刘琰也跟着尝了几口。
真的就几口,而且她没碰别的,就是米酒喝了两口,果酒尝了两三种。
梨子酒实在太美了,盛在雪白的玉瓷盏里,淡金黄色,澄澈见底,看起就象是一盏清茶——喝着也是甜滋滋的,并没有酒的辣味儿苦味儿。
梅子酒也是一样,甜中带酸,果香很浓,真心不象酒,象梅子茶。
烈酒她可一口没喝,黄酒也是一样。
照刘琰看自己这喝法根本不算什么啊。过节的时候,有什么大宴的时候,她连烈酒都喝过呢,而且喝得还不少——虽然不喜欢喝酒,但刘家的人酒量都挺不错,就连曹皇后的酒量都胜过一般男子。
结果谁成想她居然这么能喝醉?
刘琰完全理解不了啊。
刚喝下去她没什么感觉,就象喝了几口茶水一样,但是没过多久,大概还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刘琰就觉得脸上热,头也有些晕。
她自己还没感觉,只以为是今天在外头待的时间久了,或许是吹了些冷风的缘故,又可能是屋子里炭盆儿烧的旺了。
这在冬天都是常事。
还是陆轶先觉不对劲。
刘琰还坚持说自己不可能喝醉——就几口果酒米酒怎么会醉人呢?这么点儿份量全换成烈酒她也不会醉啊。
可是不认不行,她舌头都大了,说话变得有点儿不听使唤。
桂圆她们慌了,她们也觉得这点儿酒不会醉人,所以公主喝了几口她们没拦着。
怎么这就出事儿了?难不成酒里有毒?
还是陆轶安慰了他们,说有的人虽然酒量不错,但是喝酒不能掺着来,单喝一种没事儿,要是和别的酒掺着喝了,哪怕喝得少也会醉。
桂圆她们急匆匆的护送刘琰回宫,让太医过来一瞧,果然只是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