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道:“公安局已经定案了,他是中毒死的,你妈请邪神害死了他,想要陷害我,不信你现在就去问你妈!”
范强愣了一下,看样子这件事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母亲有害死别人的能力,所以他比别人更容易相信这件事。其他地痞看来看去,莫名其妙,最后眼光都停在了范强的身上。
我冷笑一声:“人在做,天在看,我敢对天誓不是我杀的,你敢对天誓不是你妈害死的?”
当着众“兄弟”的面,范强不敢不与我强硬到底,铁青着脸道:“你誓!”
我立即举手向天:“诸天神佛见证,如果是我杀了阿桐,三天之内吐血而死!”
这个毒誓很有分量,范强的脸‘色’更加难看,他们不讲道德,无视法律,却很重一个“义”字,对誓言也是很重视的,我的镇定、义愤也让他产生了动摇。但这样一来他母亲就变成了凶手嫌疑,也就等于是他害死的,他拿什么脸见兄弟们?
范强下不了场,咬了咬牙,把刀刃放在左手背上划拉一下,立即血流如注。他大声道:“我以血誓,不管是谁杀了阿桐,我绝对放光他的血!”
我再次冷笑:“大家都听见了,都是证明!”
众地痞乘兴而来,败兴而去,走到‘门’口范强很不服气,回过头来狠狠一刀砍在‘门’上:“我一定会查清楚,如果是你干的,我杀了你一家,还有你叔叔一家!”
我妈和师父在一边吓得脸‘色’煞白,不敢吱声,直到所有人都走了才急急忙忙把前后‘门’关起来。我也暗抹了一把冷汗,要不是范强对他母亲有些怀疑,今天难免要血溅七步了。
师父好一会儿才定下神来,对我竖起了大拇指:“你比你二师父强,不会单凭血气之勇,不仅成功化解了一次危机,还离间了他们母子……”
我没好气道:“师父你太软弱,太忍让了,所以人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们,换了是我,早就用法术‘弄’死那老妖婆了!”
师父讪笑,接着拉着我的手臂:“走,我们出去逛逛,那些妖物应该还不能化形,肯定躲在‘阴’暗的地方,出入总会有些痕迹可寻,只要找到它们,就有可能灭杀它们。”
我有些不信,要是这么容易为什么不早动手?
师父向我解释:“我之前不知道它们属于哪一种类型的邪物,有几个,所以无从下手,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知道了它们的本体,就容易对付了,大部分‘精’怪在不能化形之前,只能凭着‘精’神力量‘迷’‘惑’人、控制人,本体并不可怕。况且现在有火器,找到它们的巢‘穴’,请公安来‘乱’枪打死就行了。”
汗,师父是把我当成探雷器用了……
难得师父肯积极主动,我当然陪着他去找妖怪踪迹了。我们先从阿桐家附近找起,可惜没有找到什么明显痕迹,太多人来往,有痕迹也早就被踩没了。接着我们扩大范围,搜索那些没人住的破房子。
村子后方有不少像我师父住的那种百年老屋,年轻人都到村外路边建新房或者到乡镇去住了,有的老房子已在多年没人住,有的仅有一两个奄奄一息的老人住着,这种老屋最容易滋生邪物。有几个地方我感觉很‘阴’森,可能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但都没有巨蛇活动过的痕迹,至于附体胜‘玉’婆的邪物,我师父认为是黄鼠狼,这东西个子不大又狡猾,还真不容易找。
如果我体内的狐狸‘精’能够清醒并帮助我,我就等于有了火眼金睛,小小妖物根本无所遁迹,可惜我无法换醒它,我的感应能力就像《天龙八部》中的段誉一样时灵时不灵,越想控制时越不出现。师父也不敢冒险唤醒妖狐,虽然按他的猜想妖狐不会害我,但猜想归猜想,万一又把我‘弄’成植物人就惨了。
找了半天没有收获,我倒是从一个亲戚那儿知道了范强与胜‘玉’婆大吵一架,吵架内容外人不太清楚。毫无疑问,范强去质问老妖婆了,老妖婆当然不肯承认,因此吵架。我暗松了一口气,至少短期内范强不会再带人来找我麻烦了,让我可以有‘精’力找出邪物的巢‘穴’。
我有一个很不好的预感,凤头殿里面有三尊神像,千年大樟树正好三棵,邪物也正好三个,这是巧合,还是有必然联系?这是一个大问题,神像和大樟树我都不敢妄动,否则引起公愤,没等邪物害我,我就要被村民架到火堆上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