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知道我心急,一路开得很快,却也‘花’了五个多小时才到我家乡。这时是凌晨五点,夏天天亮得快,已经天亮了。车一停稳我就急忙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师父麻烦你了,要是不急着回去就先去我家,吃过早饭再走。”
“等等!”司机急忙下车,递给我一个纸包:“这是林先生叫我‘交’给你的,吃饭就不必了,你有事快去忙,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从纸包的形状可以看出来里面是钱,可能是三万块。我很感动,收了钱但拒绝了他帮忙的好意,我现在已经成了不祥之人,不想拖累别人,林先生那里只能请他代为感谢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我家,到了‘门’口大声叫:“妈,妈……林梅……”
没有人回应,我急忙掏出钥匙开‘门’进去,现卧室的‘门’是打开的,‘门’轴已经断裂。再往里面一看,衣橱、箱柜、‘抽’屉都已经被人打开,东西翻得‘乱’七八糟。
我迅速查看了一遍,三间卧室的‘门’都是被人暴力破开的,里面都被人彻底搜寻过,但前后‘门’却是完好的。那么敌人是怎么进入的?会不会抓走了我妈和林梅然后关上大‘门’走人?
最后我才现阳台的‘门’没有关,我家的阳台很高,普通人没有借助工具是不可能爬上去的,但难不倒身手敏捷的练武之人,也许是有人从阳台的‘门’进去,打开大‘门’让更多人进入,翻找之后又把大‘门’关上走了。
我稍放心了一些,如果敌人真是从阳台进入,那说明是我妈和林梅走了之后他们才进来,可是她们会躲到哪儿去呢?虽然我对林梅的能力有信心,但是她也有缺点,她对人情世故还是不太明了,没有对付敌人的经验……
我匆匆出‘门’,跑向师父家,在师父家‘门’口就见到了几个人,其中有师父的弟弟周沐,正一个个愁眉苦脸,看见我出现像是得到了救兵,急忙迎过来。
我还是不愿相信师父真的仙逝了,急忙问:“我师父怎么样了?”
周沐一脸悲呛:“唉,你总算是回来了,可惜没来得及给你师父送终……”
我脑袋“嗡”的一声,残酷的现实终究是逃避不了,师父真的离开我了。我踉跄着往里面走,大厅里面有几个‘妇’‘女’和老人在抹眼泪,师父穿着整齐的寿衣躺在‘门’板上。
“师父……”我跪倒在地,号啕大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全***放屁,那是因为还没有到伤心的时候。
我哭得天昏地暗,撕心裂肺,师父的亲友们上来劝我,说些节哀顺变之类,可是我的悲痛哪里能止得住?痛痛快快哭了几分钟,我‘胸’口才不那么闷痛了,然后开始问他们昨夜生的事。
最早现情况的是师父的牌友,他就住在附近,因为狗叫得凶所以出来看看,现师父家的‘门’没有关,于是进去找师父聊天。进去之后他才现师父躺在‘床’上没有气息,‘床’前吐了许多血,房间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因为最近几天都是林梅在服‘侍’师父,所以他立即跑去我家找林梅,那时还不到晚上十点。
林梅给我打完电话就不见了,师父那位牌友左等右等不见林梅回来,只好再去找别人,这才惊动了许多人,但他们‘弄’不清楚师父是被小偷害死的,还是生病死的,只好先给他换了寿衣,等天亮再说。
我看了一下师父的手腕,确实有一圈淤痕,现在看起来已经像是尸斑,应该是有人抓住了他的手,真气贯入他体内,引他的病情才吐出大量血来。
“昨天傍晚或者晚上有陌生的人进村吗?”我红着眼转头问。
众人互相看来看去,最后都摇头,其中一个说:“昨晚狗叫得那么凶,应该是有外地人进村了。”
“有人见过我妈和林梅吗?”
众人还是摇头,我的心又开始悬了起来,现在已经天亮了,林梅和我妈如果平安无事的话也该出来了……
这时楼上探出了一声头,惊喜地叫道:“大哥,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我抬头一看,那不是林梅还有谁?真没想到她会在此时此刻现身,从大悲之中转为大喜,我一阵气血翻腾,险些喷出血来。
小雪在我心里说:“修炼的人最忌大喜大悲,你不要命了么?几天没见也用不着这么‘激’动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野丫头还‘挺’机灵的,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躲到这里来了。”
确实,不论行凶的人是谁,杀了我师父又彻底搜查过,肯定不会再回来了,这里才是全村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