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对于昏迷过去的人是一种无法记忆的东西,等我醒过来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就看到二良一脸谨慎的看着我,见我醒来,脸上的神情越警惕起来,用手拿着刀对我比划道:“你到底是谁?”
我呆了好一会才想起来生了什么事,一想到二良被女鬼上了身,我吓得就想手脚并用连退几步,这时才现手脚已经被二良不知用什么东西给捆绑了起来,顿时害怕得大喊大叫,一边叫一边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出来。二良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手里的刀握得更紧了,说:“你到底是谁?”
我乱叫了一会也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如果二良要杀我早就杀了,没必要等到现在,而且他问的话很奇怪,我壮着胆子问:“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打我?”
一说到这个,二良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说:“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只好耐着性子告诉他我是他眼中的二良而他是我眼中的二良,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才终于让他松了一口气,用刀将我手脚上的捆绑给弄断,我这才现是用很多树皮给搓成的绳索,我一边揉着手脚一边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二良的脸色立刻变了,一边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你真不记得了?”
我摇摇头,二良说:“你昨天吓死我了,我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给弄醒了,一睁开眼就看到你和那天那家伙一样在咿咿呀呀的唱戏,一边唱还一边乱抛媚眼,那样子别提有多恶心多吓人,我实在没办法只好给你一棍子,幸好力道用得好没把你打死打傻了。”
二良的话真正让我吓了一跳,明明是我看到他被鬼上了身,怎么变成是我自己了?我把自己看到的情景告诉了二良,二良也是吓得够呛,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我想着刚才的事,心里突然一动:既然我和二良看到的都是对方在唱戏,那会不会那天其实我们看到的也是相反的,我们以为高个子被鬼上了身,而在高个子看来,被鬼上身的却可能是我们。
顺着这条思路下去,会不会现在我们也是在被催眠之中?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二良,二良摇摇头,说:“这应该不可能,我们是同时看到了对方在唱戏,记得一位世界著名的心理学家曾经说过,要在同样的环境做集体催眠让多数人看到同样的情景是不可能的,因为每个人的思维方式和脑电波都不同,没有人可以做到这样。这和我们在催眠世界里的不同,那个时候被催眠的只是我们一个人。”
“既然如此,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二良看着我,说:“我们真的被鬼上了身,而且自己并不自知,反而以为对方才是不正常的人。”
这样的结论似乎是正确的,但只会让我们更觉得恐惧,我很想问问二良当时为什么不杀我,不是说只能活一个么,只要杀了我他就可以活下去,但这个时候似乎并不适合谈这个话题,而且我也没傻到把这个话题拿出来问,万一二良真的被我提醒了来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死得可就真冤枉了。
我看了看外面,说:“我们现在想办法出去吧。”
二良没有回答我,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我在想,是不是暂时不要出去。”
我吓了一跳,大声道:“为什么?”
二良缓缓的说:“如果不把事情解决掉,下次进来还是一样会碰到这种情况,甚至可能更糟。我刚才想了下,似乎我们忘记了一件事,也许原因就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