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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照片上的新娘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眼前的萧阳脑子真的有点问题,但他说的这几句话却又让我没有完全死心,我决心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于是点点头,说:“好看,很好看。”

萧阳脸上的温柔渐渐淡去,又木木的看着我,说:“那你为什么要杀了我!你很喜欢那个女人么?”一边说,一边站起身子向我走来。

我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了一步,萧阳的样子实在太像鬼上身了,但我又不能把他怎么样,不然殴打智障人士的罪名可不小,要是就此离开我又不舍得,只能一边退一边说:“你搞错了,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萧阳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说:“你喜欢她的绣花鞋,我就也穿上绣花鞋,可你还是杀了我,我喜欢听戏,我就写了戏文给你唱戏”,一边走着一边就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戏文还是我很熟悉的那段:“我本是羞花闭月美娇娘……”

我一边后退,一边脑子里飞快的整理着我得到的信息,从萧阳后面唱的戏文来分析,他好像具有同性恋倾向,喜欢上了我,但我却没有和他一样的爱好,喜欢的是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喜欢穿着红色的绣花鞋,而最后我又杀了萧阳。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迷糊了,不说我不记得那段记忆,就算我真的不喜欢同性恋,我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杀人,更重要的是:既然我已经杀了萧阳,眼前这个人是谁?如果他是被鬼上了身,那我当初杀了的人又是谁?难道真的有一个萧阳的妹妹存在?可是那句戏文又如何解释,“本是羞花闭月美娇娘,错投了男儿胎”,这明显就应该是一个男人唱的戏。

我的头越来越大,这时已经被萧阳逼到了墙角,我要是再不出手打他,一会可真的就无路可退了,姗姗似乎从来没经历过眼前的情况,竟然有些吓傻了,呆呆的站着也不知道过来帮忙,就在这时,屋子里冲出一个人来,一把拉住了萧阳的手,说:“回去。”

我终于摆脱了危急,松了口气,等看清屋子里冲出来的人是谁时,忍不住叫了声:“冷月!”

屋子里冲出来的人是冷月,可能是刚在里面洗澡听到声音才冲了出来,所以尽管外面天气很冷,但她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她看到我和姗姗,点了点头,拉着萧阳的手却没有放松,面对着外面,一步一步的往屋子里退去,脸上的表情完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等退到了门后,才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然后里面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说:“我先换衣服,等会来开门。”

我呆呆的看了看门,心想就算冷月你一开始就说我是色狼加变态,但是我也没真的就色过你,完全没必要这样对我吧,难道你换衣服我会去偷窥?难道你怕我偷窥就不怕萧阳偷窥?这样想着,我觉得真是无限委屈,偏头看看姗姗,想看卡她有什么反应,但就在这一瞬间,我现姗姗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心中一动,急忙上前几步,问:“怎么了?”

姗姗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她看着我,说:“刚才我就站在她的背后。”我点了点头,冷月冲出来的时候直接就去拉萧阳的手,而姗姗本来就站得比较靠门,这时我却已经被萧阳逼得退到了墙边,冷月这一冲出来刚好处在我和姗姗的中间,她面对着我,姗姗就处在她的背后。

我以疑惑的眼光看着姗姗,问:“怎么了?”

姗姗说:“她裹着浴巾,我看到她的后背了,上面有一道痕迹,和张所长背上的一样。”

我的心一沉,张所长的后背是被那个洗衣服的老妇人手中的槌子打伤的,那么冷月是不是也有了和张所长一样的遭遇?为什么那天老妇人却什么也没说?

我感觉到姗姗抖得越厉害起来,她说:“阿瑞,你说冷月会不会已经……”我知道她的意思,在不久前我甚至也有这样的想法,但还是摇了摇头,说:“没有的事,你什么时候见过死人会好好的在你面前活奔乱跳?”

一句话出口,我突然身子一僵,我知道我确实见过已经死了的人出现在我面前,张所长也见过,还有人告诉我,就算是变成了鬼魂,也可以照样行走阳光下,只要把尸体放在有一个刻满了“九阴凝身阵”的小棺材里。

杨子江没有躺在这样一口棺材里,可他照样活奔乱跳的出现在我面前,既然“九阴凝身阵”有这样的效果,会不会别的东西也有这样的效果?难道这就是风门村的秘密?

如果每个死了的人都可以出现在我面前,张所长会不会也是一个死过了的人,他会不会也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我不敢想象下去,似乎每个人都不值得信任,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起来,冷月已经穿好了衣服,她站在门口,说:“进来吧。”

我急忙摒弃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这个时候想那些也没什么用,不管冷月是不是死人,我都要看看是不是能从她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一边和姗姗往屋里走,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就算她是死人又如何,反正她活着我也照样打不过她,一样只有被虐的份。

屋子里面很大,是那种老式的屋子,典型的徽派建筑,里面有个天井,原先摆放在门口的太师椅已经被冷月拿到了厅堂里面,萧阳不知道去了哪里,冷月坐在那张太师椅上,看着我们,说:“不要问我那天生了什么,我不会告诉你们。你们只要告诉我来这里干什么就行。”

她的口气仿佛是在审讯犯人,但我却没有在意这些,我到这时才注意到冷月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厅堂里没有点灯,里面的光线有些暗,冷月坐在太师椅上我看不清她的脸,在那一瞬间,我仿佛又看到了风门村里我见到的那面镜子,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没有头的人,她穿着红色的衣服。

我心想:会不会冷月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头的人,然后变成了一个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的人,坐在我的面前和我说话?

我不愿处在这样一个氛围中和她说话,尽管心中害怕,还是往前走了两步,能看着她的脸交流,这样至少会让我心里觉得舒服点,但就在这时,我看到了挂在厅堂上方的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我很熟悉,我曾经在封门村的井底看到过,上面是一对结婚的新人,新郎是杨子江,新娘的脸被人挖了去。

我盯着那张照片,甚至忘记了向冷月问话。

我终于看到了新娘的脸,那是一个我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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