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山一字一句的道:“天机。”
我的眼角肌肉忍不住微微一跳,这是第二次有人要我去寻找天机,第一次是现在站在我身边的毕通,我几乎就要开口说出上次在格细寨那里什么也没找到,但突然想起毕通在车上和我说的话,还是忍了下来,问:“那是什么东西?”
楚江山本来一脸平静,这时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极度狂热,连呼吸的声音也变得重了起来,但他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好一会才又重新平静下来,笑着说道:“这也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去拿来了就好。”
我心里叹了口气,知道他肯定是故意不对我说这些,也许是怕我知道了这个东西以后会起了将之据为己有的念头,知道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强求,想了想,我又问:“天机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我很久,上次毕通让我去寻找的时候我就问过,但是他却说不出什么来,我本来就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这时听楚江山也要让我去寻找天机,忍不住就出声询问。
楚江山想了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靠!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又是一句不知道,又不是玩游戏猜成语,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我没好气的道:“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找?”
楚江山笑了笑:“那个人和你的关系很不一般,只要你花点心思,一定可以找到的。”
我心里突的跳了一下,上次毕通让我去找天机,也说那个人和我关系不一般,说他是我的父亲毛德福,这次孙德标也说这个人和我关系匪浅,我假装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和我关系不一般?是我哪家亲戚?”
楚江山却笑了笑,什么也不说,只是转身对已经走出来站在他身后的司机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对我说:“你跟着他去吧。”抬头又看了看毕通,说:“你也跟着送一送。”
我注意了一下,毕通虽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眼中却分明流露出一丝兴奋,我后来想了想,也许他是觉得可以有机会接触到天机的原因吧。
停止对不久前生的那些事的回忆,我继续摸索着石壁,石壁上的细纹毫无规律,我摸了半天也摸不出什么来,反正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又摸索着往前走去,这次走了没多久,突然手上碰到了一丝软软的东西,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把手缩了回来,这才想起刚才触摸到的东西好像是一些极细柔的丝,仔细想来,倒有些像是人的头。
这个念头一起,我心里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毛,虽然我不信什么鬼神,上次在那一个石室里也碰到了所谓的鬼,但都是没有什么亲密接触的,这一次却切切实实的有东西在我前面,虽然还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但那种恐惧却遏制不住的开始滋长。
我站在原地,只觉得背上的冷汗不断,一颗心跳得几乎要从胸膛里蹦了出来,过了好一会,我咬咬牙,壮着胆子战战兢兢的往前摸去,手又碰到了那束柔软的东西,这一次我终于可以确定这是人的头,而且是一个年轻女人的长,因为摸上去极为柔顺,头也很细,老年女性或者男人都不可能有这种头。
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抖,心里拼命的想把手收回来,但仿佛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不停的催我继续沿着头摸上去,最后我的手终于还是顺着头摸了上去,这次摸到的是一个人的脸,我忍不住一声惊呼,把手缩了回来。
刚才我的手已经触摸到了这个人的脸,我虽然看不见她的样子,但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那应该是一个年轻女人的脸,我的手指甚至可以感觉到她脸上的皮肤的光滑,就在那一瞬间,仿佛她的脸还动了一动。但真正令我害怕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因为这个人的脸,整个的镶在了石壁里面,那些长是从石壁里面披出来遮掩在她脸上的,在这样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陌生环境里,突然在墙上出现一个披头散的人脸,只要想上一想,我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抖。
我不停的安慰自己,说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一定是有人和我搞恶作剧,故意在石壁上弄了一个洞,然后和我开玩笑,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我又试着把手往石壁上摸去,明明心里害怕的要死,却又不得不给自己找出各种理由来解释,而到了最后还是不得不独自去面对,这种无奈的滋味,如果不是亲身尝试,绝对没有人能想象得到,有人说死不可怕,等死才可怕,可是明知等死很可怕,还不得不去等死,这才是更可怕的。
我先试着叫了两声,但没有人回答,这才把手轻轻的放在了石壁上,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去,随着我的动作,我的心也越来越冷,等摸到刚才那个人头出现的地方时,我心底的恐惧几乎要令我崩溃,就在刚才那个地方,剩下的只有一片光滑的石壁,没有长,没有人脸,而那块石壁,十分的巨大,也十分的光滑,没有任何一丝缝隙,也就是说,绝对不是有什么人在石壁上弄了个通道在和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