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是春花,东家,求东家饶命啊!”女人刚刚站起来,这会儿双腿一软又要跪了下去,还是范婶儿和张婶儿反应快将她拉住了。
宁子柒冷笑,“春花!”
张婶儿和范婶儿脸色也沉了起来,“春花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其他的工人也是纷纷的议论了起来,春花之前为了豆芽在宁家做的事情,村里大多人都已经知道了,那样的不要脸,还真是少见呢。
“竟然是春花,早知道是春花说出来的话,我们就不会相信了,东家,今天切坏的豆腐我赔。”
被宁子柒先叫出来的那两人听到这话,急忙对宁子柒说。
“我也赔,春花这肯定是在报复东家呢,都怪我耳根子软,一下就听了别人的话,切坏了好几块的豆腐。”
“东家,是我们多想了,我们回去好好干活,加班也把今天上午的补起来,绝不耽误东家的事情。”
“……”
作坊的工人一个个的开始表态。
宁子柒没有急着让他们回去干活,“今天的事,希望大家吸取教训,心怀叵测的人很多,春花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说我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以后有这种事情,你们先来问问我,或者问问你们所在小组的管事,今天我不跟大家计较,再有下次,我只有一句话,留下赔偿金,自己走人,人,多的是,这活计,想做的也不止你们,宁家村的人做不了,自然有做得了的人。”
这些话,敲打意味十足。
也是现在,宁子柒才意识到因为他们是宁家村的人,她本身就待他们不同了,让他们没有了危机意识,对她这个东家的权威也只有在出了事才会记起来。
这次的事情给她提了个醒。
大家也明白宁子柒的意思了,她说的对,工钱这么高,奖金福利那么好,还在家门口,这份工要做的人多的是,就算是他们现在家里有赚钱的路子又怎么样?
谁也不会嫌钱多。
今天这种错误,他们以后绝对不能再犯了。
“都继续去干活吧。”宁子柒该说的都说完了,接下来就是要看他们回怎么做了。
听到这话,大家都觉得松了口气,急忙的往作坊走去,重新开始自己手上的工作,明显的,这一次开工的时候,大家的精神头又跟之前一样了,充满了干劲。
这一方面是因为不会被辞退,另一方面则是心中对宁子柒有所愧疚和敬畏。
同时,大家在心里也把罪魁祸春花骂的要死,要不是她胡说八道,今天就不会有这事了,这都是什么人啊,自己去占便宜没占到吃了亏,竟然来祸害他们。
这种人,以后绝对不能再打交道了。
作坊外面,留下宁子柒,范婶儿张婶人和之前那个女人,女人还是被张婶儿两人扶着,双腿软。
“春花让你这么说的?”宁子柒幽幽的问。
“没,没有,我们两家住的近,昨天她去我们家串门子,随意聊了几句,我这大嘴巴就都说了出来,东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她真的是吓到了,不管是赔钱还是见官,都是要她命的啊。
“嗯。”宁子柒淡淡的点了点头,“想必春花很了解你,故意说给你听,让你说给我作坊这边的人听,好让他们没有心思干活,我还不知道,一个乡下妇人竟然还有这么深沉的心思呢。”
话都说到这里了,那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根本就是被春花给利用了。
“好了,今天的事,你本身也不是坏心,不过最后还是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你先回去吧。”宁子柒没说追究还是不追究,只是让她先回去。
“东家……我……”那人有些着急。
“你先回去,其他事情我要好好想想。”宁子柒还是没有给答案。
那人无法,只能听话先回去。
不过,她这回去是憋了一肚子火气回去的。
“子柒,就让她这样走了吗?”范婶儿气不过。
“嗯,让她回去。”宁子柒点了点头,笑的有些奸诈。
范婶儿一下没看懂,不过也是知道她还有后招的,倒是张婶儿看明白了些,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春花这次怕是要吃亏了。”
宁子柒但笑不语。
春花这种人,讲道理自然是没用,但是宁子柒又不能拿这些事情直接跟她动手,既然她懂找枪手,她宁子柒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果然,那人一回去就将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家里人,家里人虽然气她没脑子,可是一想到现在她这活计还不知道做不做得成就气的冒火。
这家人也是自己在家做熏干子,不过她们家人五口,有帮手,就让她去宁子柒作坊干活了,在那边一年算下来也能挣个几两银子,现在却要因为这事可能丢了活,这眼见着家里的光景才慢慢的好些,儿子马上就要说亲了……
“不行,我得去找春花,那个死婆娘,竟然敢阴我。”女人在家里坐了会儿,越想越气。
“我也去。”
“我们一起去。”
于是,这家人除了一个年长的婆婆,其他人都气势汹汹的往春花家里去了。
“刘春花,你给我出来。”女人毫不客气的拍打着春花家的门,声音也响亮的很。
正在家里做熏干子的刘春花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咯噔一声,知道出事了。
“咋回事?我怎么听着像是隔壁老三家的声音。”女人的丈夫也是宁家本人家,在他们这一支排行第三,他们这边的人都叫他老三。
“娘,是三婶儿,她找你呢。”刘春花的女儿头都没抬,明显没有去开门的意思。
刘春花的男人看了两人一眼,叹了口气,起身准备去开门。
“她爹,你坐着,我去。”春花见他起身,也赶紧站了起来,抢在了他的前面走出去。
院子外面,因为里面迟迟没有开门,火气越积越大。
春花把门一打开,还没有开口,一个大巴掌就甩在了脸上,“刘春花,你个黑心烂肺的,我当你是亲戚,你竟然阴我。”
刘春花直接一个巴掌被打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可是面对着来势汹汹的人她也只能躲着。
“三嫂,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好你个刘春花,自己跑到宁家要豆芽别人不给,你就编排别人的不是,别人气不过不给你卖熏干子了,你就要报复别人,还要拉我做垫背的,你缺德。”女人追着刘春花没有停下,之前受到的惊吓和对以后的未知都让她一定要好好的出口气。
她们这里,住着的人家不止这两户,这么大的动静,其他的人都纷纷出来看热闹,听到老三家说的那些话,听到过那事的人一个个都是摇头,没听到过的则是一脸的茫然。
比如说,刘春华的男人和女儿。
“三嫂,这是咋回事,好好说。”
刘春花的男人赶紧上去劝架,他要知道三嫂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宁子柒不给他们买熏干子了,春花回来不是说自己拿去买要每块多两文钱的吗?
“哼!好好说,你自己问问刘春花干了什么好事。”女人又踹了刘春花一脚,在体形和力气上,她绝对是占优势的,刘春花绝对只有挨打的份。
“三嫂子,我冤枉啊,你跑到我家来,我一开门你就是一顿打,我什么都没说,你现在还血口喷人了,你说我阴你,你拿出证据来啊。”打不过,不代表着刘春花嘴上会认了。
“哼!证据,刘春花,你可拉倒吧,我这人,耳根子软,嘴巴大,这我认,可是你不能用这个来阴我,大家伙评评理,她昨天跑到我家里来,跟我说宁家作坊要把现在的人都辞退了,因为别人自己卖了人回来干活。”
昨天,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真的是吓了一跳,宁子柒带回来那么多人是真的。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四周墙头的人继续说,“今天我一去作坊,就忍不住跟其他人说了说这事,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全作坊的人都知道了,东家问出来了,也告诉我们了,不会有这样的事,我们签了合同的,不过我传谣言,这活可能就没了,你们说这刘春花是不是黑心烂肺的。”
“都是一个村的人,怎么这样啊。”
“可不就是,之前她在别人宁家说的那些话更过分,我要是宁家人,我也不给她卖熏干子了。”
“哎~坏风气啊。”
围观的人听到这些话都是摇头了,而刘春花的男人这会儿也已经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从地上把刘春花拎起来,“老子让你去买豆芽,你去找人要,回来还跟老子说卖完了,这点钱你也要黑了老子的去贴补你娘家,这都算了,你还跟老子说自己去卖熏干子,一块熏干子可以多赚两文钱,你这个败家婆娘,老子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男人也是气急了,他怎么就听了这个婆娘的话啊……
刘春花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败漏出来了,干劲爬起来跪着抱住男人的腿,“她爹,我说的没错,自己去卖真的一块多两文钱啊,你想想一块多两文钱,一百块熏干子就多了两百文啊,我们一个月可以多赚至少二两银子啊,你要相信我,我都是为了家里好啊,我没有拿钱去贴补娘家,咱们家多钱不都是在你手上吗?”
……
宁子柒听到这些的时候,讽刺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等到下个集市的时候,她刘春花就会好好尝到什么叫绝望!
镇上,几匹宝马风尘仆仆的停在了镇上最肃穆的一座宅子前面,寒云和文伯早就得到消息出来迎接,侍卫见状纷纷行跪礼。
“王爷!”
“王爷!”
苍连熠优雅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一丢,“本王不在这期间可有生什么?”
“宁姑娘让人送来两位秦家人。”文伯的事情王爷基本上不会过问,寒云便率先汇报他这边的事情。
“现在人在哪里?”苍连熠脚下步子没停。
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小东西在省城可是闹了不小的事,然后她是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他在省城给她善后,这才比她晚回了两日。
“目前安排在客房。”寒云继续回到。
“先好生招待着,明日带过来见本王。”
“是,王爷。”
他们步伐都较快,这个宅子又不像王府那边宏伟,很快两人就到了苍连熠的院子这边,寒云却还跟在身边。
苍连熠停下脚步,挑眉看着他,“还有事?”
寒云点了点头,小心的从身上拿出一个锦盒,“王爷,这是宁姑娘让属下转交给您的东西。”
苍连熠匆匆接过锦盒,小东西给他的?
“你先下去吧。”虽然知道是什么,但既然是小东西送来的,他心里已经很是高兴了。
“是,王爷!”
寒云离开,院子里就只剩下了苍连熠一个人,看着手上的小锦盒,他在猜想着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看着盒子的精致程度,莫非……
心中有了想法,苍连熠几个大步就走进房间,关上房门,然后无比慎重的打开手上的盒子打开。
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墨玉。
苍连熠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来一个能让天地黯然失色的笑容,将墨玉从盒子里拿出来,他百分之百确定,这是她送给自己的,并且这礼物甚得他心。
小东西竟然知道给他带礼物了!
不错,不错……
不过,找寒云转交是算怎么回事?
这怎么都算事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给自己送礼物吧,当然是要她亲自送到手上才行,不然这礼物,他不收!
思及此,苍连熠将墨玉重新放回盒中,盖好盖子,转身来到了书房。
亲自研磨,提笔写下了几句,待墨干,放进了锦盒之中。
“寒云!”
苍连熠唤寒云进来。
“王爷,属下在。”寒云虽然不会一直跟着苍连熠,但是苍连熠有需要的时候他们绝对是第一时间出现在苍连熠身边的。
“这东西,还回去!”苍连熠指了指书案上的锦盒,看不住此刻到底是什么情绪。
寒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不是宁姑娘让他转交给王爷的东西吗?
他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可是他以为只要是宁姑娘送的东西,王爷都会非常开心的啊!
尽管,寒云心中有疑惑,但他必须照办。
上前捞过锦盒就要往宁子柒那边送去。
苍连熠被他那行云流水的动作吓的心脏骤然紧绷,沉声喝道:“站住!”
寒云即将出门的身形顿时稳稳的定在了原地。
“东西,收好!”
苍连熠的目光一闪都不闪的直盯着寒云手上的盒子,好像生怕寒云会虐待它一般。
寒云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王爷,到底是要闹哪样?
“本王让你把东西收好!”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苍连熠又说了一遍。
寒云这才反应过来,当着苍连熠的面,将那个盒子又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王爷,属下这就过去。”
“拿出来!”苍连熠眉头依然没有松开,并且还有越皱越紧的趋势。
那眼神,死死的盯着寒云的胸口,好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来。
……寒云这下又搞不懂了。
“不要放怀中!”
最后,丢下这样一句,苍连熠转身进了书房,不再理会。
寒云的呆头呆脑,他是知道的,刚才太紧张了,竟然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默默的,把锦盒又从自己怀中拿出来,寒云有些不知所措了,这东西现在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一般,他只想快点还回到宁子柒的手中。
这样反复无常的王爷,他真的受不了了!
外面再也没有了寒云的气息,苍连熠懊恼的将手上的书丢在书案上,这下才是彻底的放下心来。
小东西送给他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让其他男人贴身放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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