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丽到底还是心疼,看了看小课的耳朵,更嘱咐照照别再往伤处纹字了。
尽管这样,照照该跟她挑明的还是直白明说,
“今儿可有天罗地网的摄像头记下了咱们干的事儿,曼丽,咱叁儿已经是生死绑一起的蚂蚱,你要作死,我们都跟着死!敢嫁给金小树试试!”
曼丽本来还心疼他脖子后那块烂肉,这一听,狠狠一抠!咋就这么坏!照照忍着一声不吭,就犟着回头看她,盯着的,全是决心。
小课现在跟照照商量啥也不避讳她了,
“先送她回去,别引起宫里的注意。”也看向曼丽,眼里都是狠沉,“回去了该咋过咋过,你要不怕今儿这屋子里生的事宣扬得满大街都知道,就只管继续任性。对了,想起来了,老子还不少财产在你名下咧,那可不是给你当嫁妆的!”
你说这说的是不是得把曼丽气得颤!
不过,该伺候她舒服还是照样面面俱到。
曼丽吃着了正宗日式料理,现做现吃,就是气鼓鼓地吃,受大憋屈了咩。
因为一定要当天把她送回宫里,曼丽又大半天里都受着大折腾,吃得好,精神还是不够好。小课肯定最是舍不得,吼是吼了,怨也怨了,临走儿,还是不愿放手啊,抱着亲着口气软如泥,“曼丽,你有点良心好不,我还得在外头查清自己的身世,等我搞明白我到底从哪儿来的,还有,报了和美的仇……我再也不离开你。”曼丽听了,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啊,这才真算放下憋屈,回搂住他,抬起盈盈的眼,“你就别再惹事了,我……”小课吻住了她。曼丽轻轻摸着他的耳朵,也是心疼啊,每个人有每个人该承受的苦楚,身世,对小课而言,就是一道必须跨越的坎……
夜色渐降,天边尽染绚烂的红霞。
送她来的那辆黑色吉架越野停靠在门前,
驾驶位上坐着元青。
远远看,小课搂着曼丽出来,照照后头挽着她的外套,
元青就已经倾身打开副驾的门,笑得像朵花儿,“曼丽姐。”
曼丽可没好脸色对他,说好的“信任”呢!
照照拉开后车门,将曼丽的外套丢进去,又将一把车钥匙丢给元青,“国贸地下一层,上海牌照,车的轨迹已经录好了。”
瞧瞧,这是真要开始“对着耍心计”了,务必叫曼丽这次出行不显山不露水。
小课抱着曼丽还在副驾门口腻歪,忽然看着曼丽望着对面一家宅门门檐上的木偶娃娃……小树跟照照都顺着抬头望过去,
是只晴天娃娃。
这东西主要流行于天朝和日本等地,在天朝古称扫晴娘、扫天婆,是民间祈祷雨止天晴时挂在屋檐下的剪纸妇人像,以白纸剪成人,再用红纸或绿纸剪成红衣绿裤,一手拿帚,头上剪成莲花状,任务就是扫去阴霾,迎来晴天,以利晒粮、出行。
而日本的晴天娃娃多以方形手帕包(白色)裹乒乓球或棉团,并且在圆团上绘画五官,为一种悬挂在屋檐上祈求晴天的布偶。
这只晴天娃娃却略有不同,
它拴着的绳子上还吊着金铃铛,
脑袋也是耷拉着的,一点不朝气,倒像个“吊死鬼”……
“曼丽!”
曼丽竟然朝那边走了过,照照和小课肯定赶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