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阴差,有阳错,但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神在细节间。
—爱因斯坦
夕臣合上书,如今像这样暖阳静谧下独自看会儿闲书的时间太稀少了,不过似乎也着实没了往日那种悠闲的兴致,哪怕这样独留一会儿,心上搁着的还是自己最亲的人儿们,曼丽工作还顺利么,小满上幼儿园还好么……
小满四岁了,
扎着两个小啾啾,也有了小姐姐的样子。
记得弟弟意一出生时,小满才会咿呀学语,指着妈妈怀里的小毛毛说,“好肥。”都笑起来,说她生出来时还不是个小胖墩儿。
紫阳宫里其实有幼儿园,小满上的却是空总普通公立托儿所,主要是离曼丽工作的空总三院近。意一两岁半了,再过半年也上幼儿园了,现在还是紫阳宫里一个小坏毛毛,总到处滚的一身泥。
夕臣一手支着下巴望着窗外树叶上阳光洒下来的亮晶晶,一时又是苦笑。曼丽要搬出紫阳宫看来是势必了,可他总想跟她“抗争”一下,明知道“注定无效”,可……就是舍不得呀。
要说她也将就一年了,自从她工作关系在空总三院确定下来,她小姨在翱翔路附近买了房,曼丽就在宫里呆不住了。夕臣好说歹说,我这才上来不久,摊在跟前的事儿一桩接一件的,你总得把好我后院的关,给点我“家的温暖”好不好,我们一家三口,你这带闺女一“分居”,我这后院不垮的不成样子了,您将就些就支撑我这小会儿,叫我随时能见到你娘两儿多些时……曼丽还讲情义,陪他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候。可一来你箍不住她“想低调平凡过日子的心”,毕竟每日光“回家”这条路就“严重繁琐”,“换乘”几趟才能“避嫌”回到紫阳宫。再,挡不住夏课照照的“挑唆”,住宫里,于他们而言那就是“和夕臣的独霸”,出了宫,才是曼丽的天下!
当然,内心而言,夕臣也愧疚妻儿。曼丽不是普通的妻,他着实把她放在生命中第一位,却又走上了这条负重天下的路,一方面男儿抱负叫他不能轻慢这份重责,一方面男儿私情又叫他不能辜负自己千珍万惜这份情。着实两难。不过夕臣看得远也看得分明,自己在这个巅峰位置上始终是过客,待重建秩序,在历史的洪流里他起到了该有的作用,之后,余生全是曼丽的了……
看看表,小满该接回来了。许这就是夕臣此时该“承受的痛”:他不能亲自去接女儿下幼儿园……
今天曼丽有台连夜手术,小满被照照接回来。
照照把小胖妞儿放副驾上绑好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