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净施礼道:“施主不必客气,我看到你的留言后,就赶紧在寺院中寻找,最后在后大殿中找到她,我没有按照您的要求劝她回家,人,心里如果有郁结,还是泄出来的好,我能做的就是陪她诵经。”
薛家良说道:“敢问大师,如果白阿姨一直跪地不起,你也不会劝她吗?”
常净说道:“是的,一切由心。心是菩提,亦是魔障,一切皆由心生,一切皆随心动,一切皆附心往。”
薛家良最怕常净给他普及这些佛理,再次躬身致谢:“谢谢大师!”
常净说:“这是本佛份内之事,施主大可不必这样客气。”
常净大师一直送他们到寺庙大门口,他久久地站在孤独清冷的灯光下,目送着他们消失在初秋的夜色中,直到看不见他们汽车的尾光,还怔怔的站在台阶上张望。
初秋的夜晚已经很凉了,山风吹动着他的衣服。
随身的和尚说道:“师傅,回去吧,小心着凉。”
他这才回过神,深深地叹了口气,口中吟道:“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
一边吟着,一边转身,那扇大木门在便在他的背后关上了。
目送他们走远的此时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曾耕田。
曾耕田来的时候,正赶上儿子白瑞德在赌气磕头,儿子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尤其是他说“本来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什么还天天往一块凑?往一块凑不是为了好,不是为了和气,却是彼此伤害,彼此恨对方死的慢……”
此时,已经走到门口的曾耕田,手已经伸出来,刚要推开门,听见儿子这话后,他停住了,而后,慢慢退了回去。
小个子秘书手里打着手电,给他照着亮,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寺庙的石子路。
回到车里,他也是愁肠百转,儿子的话依然在耳边响着。是啊,本来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往一块凑?往一块凑不是为了找好,却彼此伤害……
小个子肖旭小心地说道:“长,您如果不进去的话,咱们的车停在这里不合适吧?”
曾耕田说:“找个隐蔽地方停吧。”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躲在车里,一直等着白兰出来,等到薛家良和白瑞德两辆车走远后,等到罗非回去后,他才吩咐肖旭开车。
由于宝山寺有段路是山路,肖旭不敢开快,他要保证长的绝对安全。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追上了前面的车。
曾耕田说:“跟他们保持距离,下了山抄近路走。”曾耕田说道。
就这样,曾耕田比他们先到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