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说话,脸上的平静已经有些绷不住了。
她似乎也不介意我的回答,继续说:“我知道该怎么跟我姐说了,我会告诉她你们是真爱,看她能不能放手。打扰你这么久,不好意思啊。”
她说完转身拉开门,拽着在外着等着她的贾语含就走。贾语含不甘心地拧了一下身子说:“多好的机会,你就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
“还要做什么?和这种人动手吗?我怕脏了手。”白露轻描淡定的话传过来,我几乎站不直。
明明是我先遇到何连成的,为什么最后被人用这种眼光看的人是我?
我抓着包走出了郭家的大门,一个人晃出别墅区。沿着路往进城的方向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没了力气。
因为参加这种场合,我又是一路打车过来,这会儿才觉得鞋子的跟儿有点高,走着路累得脚疼。我脱掉鞋,把它拎到眼前看了看。这双鞋是我在翰华上班时,何连成陪我去金购买的,迪奥经典款的女鞋,上面有一朵用水钻镶的蝴蝶结,即使在路灯下看着也熠熠生辉。一双鞋子差不多要我当时半个月的工资,我还在纠结,何连成就已经买完了单。
现在看着它,忽然觉得这双华贵的鞋子不适合我,穿着脚疼,扔了心疼。
夜里**点,一个女人光着脚走在机场高速的辅路上,莫名的扎眼。一辆又一辆车子从我身旁驶过去,我就这样不知痛痒地走着。
白露的话在我耳边不停重播,私生子几个字一遍一遍地回放。何连成对我态度或许坚决,他想和我在一起,可是他有这个能力吗?
他一出现,我就毫不犹豫地松开了一直维护我的刘天的手,然后毫无条件地站在他身后。从那天办公楼下选择相信他,匆忙间过去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他提都没提关于结婚的事。
刘天在不知道我想法的时候,就做出了那样的决定。我想不出来何连成打的是什么主意,从今天算过去,满当满算还有不到四个月就到了我的预产期,孩子以什么身份出生在这个世上?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肚子里的宝宝似乎是觉察到的我不对劲儿,不安地动了起来,我才猛然现自己走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左手是机场高速,右手是一片杨树林,脚下是不平坦的公路,脚上的知觉在这一刻恢复,我一下子疼得迈不开步子了。
我在路边停下来,摸出电话一看,十六个未接电话,时间到从九点半到刚才五分钟前,都是何连成打过来的。
手机上显示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我赤脚走了两个多小时。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回过去,他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我按下了接通。他在那边焦急地问:“你在什么地方?”
“路上。”
“坐标!”他语气急切。
“我看看……”我开始找四周标志性的建筑物,没找到了。四周最显眼的就是排列整齐的高速路灯,像彩带一样蜿蜒到繁华的帝都城。
“你在家等我吧,这附件没什么标志性的建筑,我也搞不清楚方位,马上回去。”我站在路边准备碰运气拦一辆路过的空车。
“你在那条路上。”他问。
“别别别,来车了。”我看到一辆空驶的车子开了过来,忙跑到路中央拦下来,司机在路边停下打量了我几眼,才摇下车窗问:“去哪儿?”
我说了家的地址,拎着那双昂贵又不合脚的鞋子钻了车子,对电话那头的何连成说:“四十分钟以后到家,有点饿,帮我弄点吃的。”
他听我语气正常才松了一口气说:“我去那个生日会上接你,他们说你已经走了,吓得我不行,生怕你出什么事。打电话你没接,我回到家没看到你,又跑回来在路上找你,马上调头回去。”
“哪有那么多事,马上就回去。”我笑了笑,把鞋子扔到出租车的脚垫上。虽然不合脚,看在那么贵的份儿上,我还是不舍得扔。
车子开到三元桥的时候,我看到有一辆子风驰电掣地开了过去,是何连成的车子。他没看见我,我看见了他。
我从包里找出纸巾,把脚擦干净,底脚板儿上有水泡,还有几道不知道被玻璃渣子,还是被石头挂破的口子……简直惨不忍睹,奇怪的是我刚才一直没觉得疼,直到现在处理干净了,才觉得疼得钻心。
下前车我把脚子塞进鞋子里,付了车费装作浑身无事的样子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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