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律在的时候,气氛还能好一些,不是那么紧绷。
一离开,诺大的公寓中只剩下靳言深一人,顿时,连空气都跟着变的稀薄起来。
无聊,空虚,寂寞,冷。
公寓被这几种所交织的氛围缠绕,充斥。
放下水杯,他起身,向着别墅外走去。
模特般的大长腿从将军身旁走过时顿住,随后,拿起遛狗绳套在将军颈间,把它朝外带。
将军却不肯动,趴在地上,两只前爪扒拉着地板,就是不动。
瞬间,靳言深神色冷到骨子里,冷冷地盯着将军,言辞不善;“你给我哪门子脾气,动还是不动?”
依旧不动,将军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装死,有气无力的。
“这一身肥肉,也该炖炖了,留着没用,占地方……”他又阴沉地说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后,将军灵活地跳起,可没理他,低垂着脑袋,尾巴也不摇,安安静静的。
薄唇中溢出一声冷嗤,一人一狗出了公寓。
对面就是公园,湖水,小桥,鲜花,环境优美,空气清冽。
喝安眠药睡了好几天,身体和太阳穴总是昏昏沉沉的,像是尖细的针,一针针扎在上面。
甩甩头,靳言深在公园长跑,长腿矫健,身姿卓越。
还是大年初三,公园中没有什么人,很清静。
他的活动量非常大,将军一会儿就跟不上了,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喘息。
等再回到公寓,已经是中午。
原本一片狼藉的公寓已经被保姆整理,迅速便恢复了干净整齐,纤尘不染。
一回到公寓,将军再次启动装死模式。
斜了它一眼,靳言深没有理会,毛衫微向上挽起,露出线条结实的手臂,上面有锻炼过后余留下来的汗珠,男人味野性十足。
他换鞋,向书房走去。
这时,保姆正好从书房走出来,恭敬地叫了一声;“靳先生。”
“恩……”靳言深半冷不热地应声。
“已经十二点钟了,您要不要吃午餐?”保姆又问了一句。
“恩……”
依旧是冰冷,简洁,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单音节。
原来,保姆还想再接着问,中午吃什么,有没有想要吃的,口味是偏咸还是甜。
可一看到男主人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她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活生生的咽回去,不敢再多说废话。
半个小时后。
保姆将午餐端上桌,然后轻敲书房门;“靳先生,吃午饭了。”
书房门打开,靳言深走出来,长长地餐桌上就坐了他一人。
保姆做的是四菜一汤,还有米饭。
拿起筷子,靳言深挑了口豆腐放在口中,顿时,眉头紧皱。
几乎是立即,保姆的心就提起来,悬在空中,提心吊胆的,小心翼翼观察着男主人脸色。
看起来,像是对她做的很不满意!
果然,下一秒,靳言深扔掉筷子,起身,又去了书房。
保姆的心简直都在滴血,满满的一桌子菜,一口都没有动,就这么给倒掉,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