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内异常简陋,简单的摆放着一张床,还有冰凉的器具。
景乔还在剧烈挣扎,然而,却不是男人的对手。
三个男人分工合作,分别按住她的手,腿,强硬的绑在床上,让她动弹不了。
“放开!你们放开我!这是犯罪!你们会坐牢的!”景乔挣扎的很厉害,手脚并用。
“犯罪,坐牢,恐吓谁呢?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等弄掉你的肚子,钞票到时就会到手!”中年男医生穿上白大褂;“所以,不要再做无所谓的挣扎。”
身体下面的床很冰,医生此时的脸庞映入瞳孔中,就像是魔鬼,倍感丑陋,狰狞。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粗气,景乔额头密密麻麻沁出一层薄汗,巨大的无力感席卷而来,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怕吗?
怎么可能会不怕?
“我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景乔盯着医生,喘着粗气儿。
“小妹妹,我和你可没什么商量的,你现在只需要闭上眼睛,一觉醒来,什么都会结束。”
浑身上下泛着寒意,景乔两手不由自主抓紧身下的床单;“你还没有听我说,不是吗?或许,你会感兴趣的。”
“不会有兴趣的,躺好。”
“……”
————————
诊所外。
林母没有离开,背着精致的包,仔细的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在这个孩子没有弄掉之前,她是绝不会离开的。
一开始,里面就有剧烈的声音,像是争吵,也像是在摔东西,过了片刻后,恢复一片宁静,应该是注射了麻药。
“真是个贱女人!心眼还不少!”林母还在骂骂咧咧着,不过心情却很好。
突然,又传出来一阵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活生生的要把人耳膜给刺穿,痛苦又濒临绝望的那种感觉。
闻言,林母着急的不行,整个人都趴在门板上,从缝隙中往里看。
但也只能看到来回晃动的白色衣袍,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正在这时,房门打开,中年医生走出来,一额头的汗,看着林母;“你从哪里弄来的女人,性子这么倔!”
林母根本不关心这些,她只是着急问道;“孩子呢?没了吧。”
“当然。”中年医生瞟着她;“要不要进去看看。”
生性多疑,林母也只相信眼见为实,果然抬脚走进去。
景乔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泛着乌青,没有一丝血色,冷汗还在向下流,裤子明显才被随意套上。
病床旁放着一个脸盘,里面有血,还有一团很奇怪的东西,看着滑滑溜溜,只有拳头那么大,隐隐约约能看到像手又不像手。
浓烈的血腥味很冲鼻,林母一阵干呕,差点没有吐出来。
没有再看,转身,直接出了诊室,让三个男人抬着景乔,又送回公寓。
做完这一切,林母给林安娅打了个电话,语调轻快,说一切都办成了。
那边,握着手机的林安娅手抖的不停,终究是做了亏心事,做不到光明磊落和坦然。
乌云翻滚,一片阴沉,片刻之间,雷雨大作。
房间内,靳言深坐在窗前,眯眼,望着瓢泼似的大雨,眉眼深沉,思绪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