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五十,律师正在法院门口徘徊,看到她,总算是松了口气;“终于来了!”
“抱歉!”景乔道歉,路上生车祸,堵车,堵了半个小时。
正在这时,靳水墨也走进来,身后跟着孟培源,还有其它两个律师。
碰面,很不好意思,靳水墨觉得没有脸看景乔,活像是被妻子抓住了出轨的丈夫。
想了想,他还是凑过去,在她耳旁小声道;“你要相信,我是人在曹营,心在汉!”
景乔点头,表示知道,他是靳家人,靳言深是他大哥,理应站在那边。
一一检查证件,进入法庭。
景乔坐在左边,而靳水墨坐在后边。
法院的厅长,审判官,都已经到位,落座,全场上下,唯一空出来的位置是靳言深的。
审判官扬眉,望向靳水墨;“二少爷,靳先生大概什么时间会到?”
“我怎么知道?”
“现在已经到开庭时间,二少爷不然给靳先生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靳水墨摇头;“关机,打不通,反正也是民事案,又不是刑事案,迟一会儿没关系,这个开庭,我大哥必须要在场的!”
这话一说,审判官没有再开口,在A市,没人能做得了靳言深的主。
再然后,靳水墨推开椅子,大摇大摆走到景乔旁边,坐下,附耳在她旁边;“我和你是一国的,坐你这边。”
景乔身体紧绷,嘴角舒展不开,连敷衍的笑容,都没有办法挤出来。
低头,靳水墨握住她的手,想要给她力量,手上出了点汗,黏黏的,被捏着,不舒服,景乔手微微动了动。
“怎么?握一下会怀孕,是不是?”靳水墨不乐意,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攥的更紧。
所有人都在等着靳言深,法庭上很安静。
又过了半个小时后,法庭的门被推开,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身着一袭黑色西装,搭配同色系衬衣的靳言深走进来。
身后,跟着白染。
胸口的心在跳动,景乔怔怔的看着白染,不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和靳言深同时出现在这里!
走进来,靳言深一双眸子定定落在景乔身上,或深或浅,波光流转,静静地睨着看,其它人在他眼中,似乎变成了空气。
气氛,一时静止。
这算是怎么回事?
审判官准备开口时,靳言深却突然扯动薄唇,淡淡吐出三个字;“散了吧。”
散了吧?
靳水墨很是糊涂,不知道大哥到底是什么意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景乔也不明白。
审判官,厅长,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靳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白染走过去,脸上尽是喜悦,攥住景乔的手,在她耳旁,低声说;“靳先生,打算放弃安安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