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他都不会反驳,哪怕再难听。
“可是,明明要退婚的不是我!这样的谎话,我为什么要说?”林安娅尖细的指甲掐进大腿中,定定的看着他;“言深,我说过很多次,婚约我不会退,永远都不会!”
靳言深接了杯温水,斜倚在沙上。
“安娅,如果你这样,我们真的没有办法谈,局面只会僵持,等到必要时刻,我会采取强硬性手段,所以,何必?”
林安娅凝视着他。
“言深,你难道忘了,你才到林家时,我们之间有多么愉快,在老家的槐树下,你对我说过什么?”
薄唇微抿,靳言深皱眉;“安娅,有些事情,不能太过于执着。”
林安娅抹着眼泪;“是我太执着吗?娶我,一生一世只对我好,这些,都是你当时亲口说的,承诺的,我有逼迫你吗?”
“安娅,你也说是当时,守着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有意义吗?消耗的是你的青春。”
“但是,我愿意!我愿意守着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还有,我不相信你不爱我,我只知道现在是被景乔迷花了眼!”
“没有必要再谈了!”靳言深站直身体,从开始到结束,在这个话题上兜兜转转,却没有一次顺顺利利的谈结束。
林安娅依旧定定地睨着他;“言深,你现在欠我的很都,一段感情,还有奶奶的承诺,如果还,你打算怎么还?股份吗?你打算给我多少,给了安安百分之十,我呢?”
靳言深皱眉,声音沉沉;“你想要多少?”
“百分之二十,你给不给?”
靳言深扬眉,长指摩挲薄唇,喉结滚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片刻后,他很肯定,一本正经道;“如果你想要,那么自然,我欠你的,应当偿还。”
这句话,无疑于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深深插进林安娅心底,他为了和景乔之间的感情,就连靳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都愿意给她!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意味着,如果股东再次进行选举,他将不是靳氏的总裁。
看来,景乔将他迷的很深,真的很深。
闭眼,林安娅展开微笑;“可是,股份,我不会要,我心底想的,永远都是怎么样对你最好。”
起身,她站起,向着病房外走去,就在脚要踏出去时,却又顿住;“还有一件事,或许你已经忘了。”
脸庞深沉,靳言深抱起安安,坐在沙上,身躯高大,气势凛然,给她打开电视。
“如果,到时候你想要强硬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也可以,可奶奶的骨灰盒你就别想拿到。”
林安娅两手撑住门边;“当初为什么把奶奶的骨灰盒留在林家,你知道的。”
话音落,她转身,离开。
坐上红色宝马,望着前面,怔怔的出神,肯定是景乔迷住了他,否则,言深绝对不会对她这样!
她和言深之间,有过美好的青春年少,也有过美好的相处,绝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他就会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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