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会产生这样的感觉,那就是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的腿看,都知道她是残废,离开轮椅,无法动弹。
对面就是花园,流水,草坪。
安安动作小心,乖巧,将林安娅推到林荫树下,太阳晒不到的地方。
气氛宁静,三人沉默着,都没有开口说话。
安安趴在靳言深大腿上,眯起如同月牙儿般的眼睛,一脸羡慕盯着几个正在放风筝的小朋友。
看出女儿心底渴望,靳言深大掌抬起,落在她后背,抚摸着;“去吧。”
得到允许,安安就像是脱缰野马,迅速就冲过去。
她天生自来熟,性格又开朗大方,几分钟内就和小朋友打成一片,在草坪上奔跑,小脸蛋儿明媚。
静静地盯着看,林安娅垂落在身侧的两手,不由自主掐住双腿,然后缓缓开口;“以前,我们也一起放过风筝。”
还记得那年,是她十五岁的生日。
林母为她举办了盛大而隆重的生日宴会,宴请许多宾客。
而她并不开心,来的那些宾客,她几乎都不认识,全部与林母同龄,是她生意上的伙伴和客户,还有A市的上流人物。
从开始,她就没什么兴致,无聊,乏味。
然后,溜到后花园,她偷偷打电话给靳言深,说无聊,好想放风筝。
半个小时后,靳言深回到林宅,拿着风筝,还有一辆自行车,载着她去了郊外,两人一起放风筝。
靳言深眼眸微微眯起,嗯了一声,记忆还在脑海中,并没有忘记。
“可是,从此以后,我都再也放不了风筝。”
神色自嘲,林安娅语气轻飘飘地,像是飘在空中,下一秒,眼泪刷地又流出来,哭的哽咽。
沉默寡言,听着耳旁传来的哭声,靳言深喉结上下滚动,大手轻拍她后背,无言安慰。
安安眨眨眼睛,小手不由自主松开,风筝线飘出去。
哭了很长时间,一直到没有眼泪可流,林安娅才终于停止,不知不觉间,靠着轮椅,熟睡过去。
挑眉,靳言深将手上质地精良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坐在轮椅旁边。
随着越睡越沉,林安娅头也缓缓地向右滑落,无意间,靠在男人肩膀上,感觉到从肩膀上传来的重量,靳言深眼眸斜睨过去,却没有举动。
另外一旁。
靳母去了一趟维修部,要填写资料,再看看近期有没有什么新款车。
无意间,听到几个员工在背后谈论陈勇。
她竖起耳朵,佯装不经意间端起一杯茶水,轻抿着。
“听说陈勇在靳总的车子上动了手脚,靳总被弄的出了车祸,现在,陈勇已经被公安局的人给带走了,不知道后果严不严重。”
“谁知道呢!我觉得陈勇疯了!”
“……”
心口轻跳,靳母没有再继续看车子的欲望,回了靳宅,问张管家;“二少爷呢?”
“一直在忙着拍戏。”张管家开口道。
靳水墨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拍戏,从晚上拍到白天,很忙,回到靳宅倒头就睡,第二天天还不亮就离开,忙的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