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有些气恼的丢掉了手机。
这时已经是8:50分了,要赶回去来不及了,不免焦燥起来,看来,为了木清竹的安全,他只能陪着她上去了。
想到还有几分钟时间,便把车停好,先朝着阮家俊约好的“长江”包房走去。
猩红的液体在酒杯里出莹莹的暗光,阮家俊跷着二郎腿,悠闲自得地坐在沙上,嘴角含笑,白哲的手指握着红酒杯轻轻摇晃着。
脸上都是自信的微笑,直到阮瀚宇的身影出现在包房门口,他仍然是面带着笑意,悠闲地坐着,品尝着红酒,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
只是当他的眼睛看到阮瀚宇紧绷的脸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家俊,到底是什么东西,快点拿出来,我还有事。”阮瀚宇心里担心着木清竹,怕她会在酒店里遇到莫彪,或者会遇到些什么不测,并没有半分多余的心思耗在阮家俊的身上,匆匆走进来,也是为了今天早上阮家俊对他说过的话,当下来不及坐下,就出了急促的问话声。
今天夜晚的气氛实在太诡异了!空气里弥漫着让人心神不宁的气息。
“大哥,不急嘛,既然来了,来,先坐下,咱们兄弟俩平时也难得聚在一起,今天不妨喝喝酒,畅谈下天下时事要闻,如何?”阮家俊根本就不着急,甚至是很悠闲,手中握着红酒杯,轻摇着,脸上是淡淡的笑。
阮瀚宇有些气恼,哪有心思陪他喝酒,担忧着木清竹,也不知她到了没有,当下厉目一闪,言辞厉色,凛然开口:“家俊,你究竟要给我看什么,告诉你,我现在还有要事,如果你再拿不出来,我就当你是耍我的,会让你知道玩弄人的后果的。”
他冷冷的笑,为了表示他这个大哥的风度,也是为了补贴他的从政开销,每个月,阮氏集团都会给他一笔数目不小的福利,如果断了他的这个财路,贪财如命的他必定会很不好过的。
阮家俊当然也知道这个利害,可这次,他却显得不急不躁,站了起来,硬是拉着阮瀚宇坐了起来。
“大哥,不急,天寒地冻的,先坐下来喝杯红酒暖暖身嘛。”
他殷勤地拉着他,满脸讨好的笑。
阮瀚宇无奈,被他强拉着坐了下来,心中着急,屁股只是沾着沙,根本没打算坐稳,眼目的厉光不时扫向阮家俊笑得怡然的脸,耐着性子,再次问:“家俊,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哎,大哥,我当然是为了你好。”阮家俊薄唇浅抿微勾,嘴角是浅浅的笑意,一付关心的面容,“大哥,据说你在调查木锦慈的案子,是否真有这个事?”
阮瀚宇听他总算切入到正题了,这才坐稳了,目光却是一片寒意,森然开口:“你怎么会知道的?”
“大哥。”阮家俊拉长了声音,“好歹我也是阮氏公馆的人,每月还拿着阮氏集团的福利,这种关系到阮氏集团利害关系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呢?况且连城受伤的事,都已经上了新闻了,我是政府人员,难道连这点都不知道吗?”
阮瀚宇心思略略一动,嘴角的弧光淡射,冷声问道:“这么说,你知道连城的受伤是与木锦慈的案子有关了?”
阮家俊目光灰愣了下,瞬间又清亮起来。
“大哥,这木锦慈死都死了,大哥又何苦要去查呢,我可听说撞死木锦慈的车是我们阮氏集团生产的豪车,要知道这结果若查出来,对阮氏集团的股票与经济利益都会产生负面影响,不就是一桩车祸吗?这世上天天车灾人祸的,如果都这样查下去,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别有人都想办法甩掉呢。“阮家俊无奈的笑,不解地问道,说完后又怕阮瀚宇有什么怀疑,赌咒誓地说道:“大哥,我这样说,只是为了阮氏集团好,毕竟我也是阮家的人。”
这话看似合情合理,也是他的一片好心,可在阮瀚宇听来却很刺耳,他凛然正色道:“家俊,昧着良心的钱我宁愿不赚,丧尽天良的官,我宁愿不当,这世上的规则虽然由强者攒写,但人间自有公平正义在,薄积而厚,恶贯满盈到了一定的程度便是毁灭性的覆灭,木锦慈民望很高,呼声也高,这财政厅厅长的位置本来就是属于他的,可他却无缘无故生车祸了,家俊,难道你就没有想到,这其中的变故吗?”
阮瀚宇不动声色地说完,目光森然的盯着他。
阮家俊脸上呈现出一片灰黑,嘿嘿一笑,面皮僵硬,很是不自然,忙着附合着说道:“那是,那是,大哥说得有理,只是这木锦慈案子似乎不太好查吧,这连城都受伤了,大哥还是要注意安全呢,再说了,这木锦慈原就是你的老丈人,虽然你对他并不好,但好歹也是亲家吗!”
他呵呵笑着,极力掩饰那层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