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沐天总算明白了一切,也明白了她老人家的用意,心中涌起丝感动,老太太对木清竹的维护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明显清晰地,她豪不吝啬地宠爱着木清竹,这让阮沐天都为之唏嘘,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份吧。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有投缘的,有天生为敌的,或许有许多东西在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木清竹这样的媳妇是真的值得老太太维护与宠爱的,她是他们阮家的好媳妇,他们理当尊重爱护她。
“照这样说,那就是丽娅那天进去时恰巧看到了昏迷的老太太手中的遗嘱,然后她趁机篡改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实在是恶劣到了极点。”阮瀚宇咬紧了牙关,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篡改遗嘱,那是犯罪的,光凭这一条我们就能把丽娅送进监狱,让她进去蹲上好几年了。”
阮沐天站了起来,在屋中踱着步。
“可是,瀚宇,你想过没有,她进去干了些什么呢?有谁能证明她篡改了遗嘱?单凭她进去了奶奶的房间,这不能证明什么,再说了墨园这种地方怎么会无故让她一个外人进去的?还是这里面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阴谋?”阮沐天边思考着边提出了一系列的疑问。
“所以,这是一个疏忽,这是我们所有人的错,那天应该是布局婚礼的前晚,所有的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明天的婚礼上,又因为那天太忙太累了,这才让丽娅钻了这个空子。”阮瀚宇的脸色很难看,非常的痛心。
“所以,瀚宇,不要泄气,听我的,我们可以先把这份遗嘱送去鉴定,如果确认是有篡改的痕迹,那么这份在特殊环境中立出的遗嘱起码可以宣布作废,至于丽娅,在遗嘱没有确认前,那就先让她在家里住着吧,免得她在外面底毁我们,一旦遗嘱确认无效了,我们再看看她的反应,相信她这段时间住在我们阮氏公馆会露出马脚的,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涉世不深的耍小聪明的女人罢了,难道还能翻得了天?”阮沐天这样开解着阮瀚宇。
阮瀚宇脸色仍然很难看。
“瀚宇,还有一个问题,也许只能从丽娅身上打开缺口了。”阮沐天沉吟着继续说道,“罩在我们阮氏集团头上的罪,现在已经没有证据了,但丽娅绝对是个有利用价值的人,这才是我真正留下她的原因。”
阮瀚宇站住了,一时没有说话。
不久后,父子二人走出了监控室,绕着墨园花园的跑道散着步。
“瀚宇,丽娅这个人我们已经心里有数了,那阮氏集团怎么办?你现在该有什么打算?”
阮瀚宇的脸色很沉,把脸望向了头顶的蓝天白云,呼出了口浊气。
有人说阮氏公馆头顶上的天空特别的蓝,特别的净,虽然是在市中心,却难得的没有被污染,保留了那一分净土,这也让阮氏公馆更添加了一份魅力,也让许多人对这里心存向往,或许就是这些诱惑吧,这里也是充满了各种凶险。
他想到了木清竹跟他提过的‘海洋之星’,心里像灌了铅般沉重。
这些都是阮家的祖传家产,保护好这里是他的使命与责任。
“爸,您放心,再大的罪名都由我来承担,我会保护好这里的一草一木的。”他喃喃低语,无限深情的说道。
阮沐天听着阮瀚宇这话,有种孤注一掷的孤勇,心里就有了心惊胆颤的感觉。
“不,瀚宇,你是家主,不光是要承担责任,还要负责传承,我们阮家是绝不容许你出现任何意外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容许。”
他怎么能容许自己唯一的儿子出现任何不敢想象的意外呢,因此那是加重了语气,郑重地说道:“瀚宇啊,一个优秀的男人,不光是会承担责任,更要有足够的睿智来面对逆境,现在席泽尧父子虽然咄咄逼人,但我们并不怕他,我们行得端坐得正,就要有这个底气与信心,他们再老谋深算,也不会得逞的,只是这个过程,我们要能挺得过去,就会看到希望,现在阮家俊已经改好了,我们阮家的人内部也团结起来了,这可是个好兆头,于我们家族来说,家和万事兴啊。”
阮沐天边走边谈,可谓是苦口婆心。
阮瀚宇低头认真听着老父亲的教诲,心有所动。
现在玄铁与汤简正在京城配合巫简龙,连城与玄剑正在中东地区,这二股势力都是对付席泽尧的,他已经知道自已该要怎么做了!
“爸,求您个事。”一会儿后,他很认真地对着阮沐天说道。
“你说吧。”阮沐天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
“爸,这二天我就要去京城了,我走后,麻烦您让正离跟着清竹,保护她的安全。”阮瀚宇非常诚挚地请求道。
阮沐天看着自家儿子满脸关心的表情,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马上点头笑笑道:“放心,瀚宇,清竹是我们阮家的媳妇,肚子里还怀着我们阮家的血脉,我会尽一切保护好她的,也不容许任何人去伤害她,今天晚上我就会把正离调到她的身边去。”
“谢谢爸。”阮瀚宇听到这儿才算放下心来,奶奶把玄铁,玄剑给了她,可这二人现在都有事分不开身,这个时候正离来保护清竹,那是最理想不过的。
父子二人就京城的情况开始边走边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