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竹躺在休息室里,用手抚着肚子,闭着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流出,无声的滑落在枕头上。
瀚宇,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一定要挺住,等着我想办法来救你。
只有短短一个上午,A城阮氏集团的总裁阮瀚宇被带走的消息就在各大媒体上争相报导,各种议论声铺天盖地卷来,阮氏集团的股票开始全面翻绿,而阮氏集团内部更是人心惶惶,地动山摇。
一时间,阮氏集团就处在了前所未有的风口浪尖上。
阮氏公馆里,尽管阮沐天保持了该有的镇定,但连家主都被安全厅带走的新闻那是无孔不入,四处漫延,这样的灾难似乎是前所未有的,到处都是一片恐慌气息,每个佣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安与害怕。
阮氏公馆里的晴天一下就阴了下来!
木清竹躺在休息室里,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满脑海里都是昨晚做恶梦时阮瀚宇满身鲜血的恐怖画面。
她的心里像被利爪在挠般,疼痛无比。
拿起了手机,疯了般,不停地拨打着阮瀚宇的电话,可手机里传来的永远都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那冰冷的话语刺激得她的头隐隐作痛!
她坐卧不安,不时拿着手机看着,担心会错过了什么消息。
可一个上午过去了,手机里那是无比的冷清,她的心渐渐凉到了极点。
中午吃饭时,她佯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硬是喝了一碗汤还吃了一碗饭,可她拿着筷子的手都是在微微抖动着的。
她是当家人,这个时候绝不能慌乱。
所有的人眼睛都望着她呢。
阮瀚宇说得好听点那是被带走了,可大家都明白,那就是不折不扣地被抓走了,这事大家心里都明白。
季旋的眼睛都哭肿了,吃饭都没有上桌。
阮沐天虽然一如既往的镇定,稳住了大局,可木清竹明显地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那抹隐藏的痛苦。
她怀着身孕,阮沐天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她的紧张与不安。
因此她的脸上挂着淡定的微笑。
吃完饭后,她回到了客房。
昨晚恶梦连连,她身心俱疲,可倒在床上又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满脑海里都是阮瀚宇的身影。
这个时候的阮氏集团会乱成什么样子,她不敢想象,但她知道,该要她出面了!
站起来朝着翠香园走去。
阮瀚宇曾经给过她一串办公室的钥匙,那是阮氏集团所有办公室的钥匙,包括机密文件的存放,还有阮氏集团的各种公章存放点,有了这些她就可以在阮氏集团里号施令了。
她现在不是阮氏集团的副总裁了,如果要重回阮氏集团,这串钥匙必须拿过去。
轻轻地走到楼上,先看了看小宝。
淳姨早就听到了各种风声,看到木清竹走进来,满脸担忧地望着她。
木清竹微微笑了笑。
小宝正在安静的午睡。
“太太,不要着急,这样的危机以前阮老爷子在世时也有过一次,那时阮老爷子因为这还去做过半年牢呢,现在不会那样的。”淳姨眼中念着泪,轻声劝慰着。
淳姨是家中的老人,能知道这些木清竹当然不会感觉到奇怪,面对着她担忧地眼神,她轻松的笑:“淳姨,放心,我是不会让瀚宇去坐牢的,相信我,请您带好我的小宝。”
淳姨抹了一把泪,木清竹的沉稳淡定让她的心踏实了些:“太太,放心,小宝我会尽全力带好的,您忙去吧,只是身子还怀着孕,千万不要累着了。”
清姨千叮咛万嘱托的,木清竹笑笑点点头,回到卧房里找到了那串钥匙,紧紧地握在手中,眼底里是无尽的深渊:
“清竹,我爱你,这串钥匙是我办公室的钥匙,我把它交给你,或许你很快就要用到它了,我把我的所有都交给你,以后请你悉心来打理它们,包括我这个人。”
阮瀚宇的话在她的耳边一声声地响起,温存而又清晰,木清竹的眼睛渐渐盈上了一层水汽,她咬紧了唇,将眼底的那层痛苦逼了回去。
阮氏集团的总裁被带走!
所有的员工都围在电视屏幕或者各自的电脑视频前观看着铺天盖地的新闻,谁都无法集中精神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