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坐在池子边上的围栏上面玩呢,一旁站着一身灰色衣服的欧阳漓,天气有些寒冷,但我喜欢在这里坐着。
怕我冷,欧阳漓弄了个厚实的虎皮垫子给我,天冷不但不觉得冷,反倒觉得身上是暖的。
这几天岭南府的游客越来越少了,估计是天冷了就不愿意来了。
但南宫瑾到是这里的常客,而且每每来了他还不愿意走。
今日怕又是如此了。
黑鲤鱼也是越来越不愿意出来了,但池水清澄,黑鲤鱼在那水里打坐的越来越好了,有时候我把馒头扔到水里一天一夜黑鲤鱼也看不见他动一下。
打坐也是需要心性的,没有心性也就没有耐性了。
“我有些事情要去办,你陪我走一趟?”南宫瑾说着要走,我头也不回的便说了一句,我今天有事要陪着欧阳漓出去,就不陪着你了,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和欧阳漓帮你也可以。
欧阳漓此时手里面捏着一把干枯的草,不知道他哪里弄来的,但我看他手里的草,便觉得这个秋天又来了,我这一年又要到头了。
总感觉别人一生要百年,而我的只有一年,别人从花开到花谢都一一领略,而我每次都是花开了,便残了!
许是我这心本就凌乱的残了,所以什么事看的也就淡了。
经历的多了,凡事也就不当真了。
听我这么说南宫瑾便说:“我不过是要你陪我去赶一具尸体,你的话也未免太多了?”
南宫瑾这人是越来越话多了,平日里不愿与他计较的太多,没想到他就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风吹,丝不知道怎么就断了两根,随风飘到了水里,望着那两个几乎看不见的丝在水中飘来荡去的,我便有些悠悠出神。
欧阳漓将一件外衣给我披上,这才说:“宁儿这几日身子确实不舒服,你若真的要去,我陪你去。”
听欧阳漓说我便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便说:“宁儿在家休息,我陪他去。”
“那就算了。”南宫瑾因为这事便生气起来,转了个身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女汉子一看南宫瑾走了,她也忙着跟了出去。
人都走了天上也飘了几片雪花下来,我本来是打算抬起手把雪花接住,雪花一闪,一片鱼鳞落在手心里面,跟着融进了手心里面,在也看不见了,我低垂着眸子仔细的看了一会,这已经是第七片了。
不知道是不是还有,还是说这是最后的一片。
水里的黑鲤鱼此时睁开了眼睛,眉心处闪过一道金色的光芒,就是整个水面都跟着闪耀着金光。
欧阳漓始终沉默,我便起身站了起来,想到那两位锦鲤一株莲静静闭上眼睛,坐在虎皮上面打坐起来。
欧阳漓而后便坐在我面前陪着我坐下,雪花洋洋洒洒从天上落下,落到身上后不但没有化开,反而凝结成了冰。
就是池子上面也随着雪花的飘落渐渐凝结成了冰。
这一天是北方最冷的一天开始,而今年比往年都要寒冷,大雪下了三天,掩埋了所有看得见的景物,就是我与欧阳漓也被凝结在了冰雪之中。
三天后冰雪融化,我和欧阳漓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醒来后欧阳漓起身站了起来,把手给了我,我也从围栏上面下来,此时在看周遭的景物,已经阳光明媚起来。
“南宫瑾是遇到麻烦了,我们还是去看看的好,回来再去找金蟾。”看了看我说,欧阳漓便答应了下来,我们这才朝着外面走去,出了门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这场雪看似很大,但到底有些不是时候,站不住是很自然的事情。
出了门我和欧阳漓便去了重案组那边,到了那边女汉子看到我们一脸的意外,她还问我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周末不上班。
“那你怎么在这里?”我问,女汉子便说:“我这不是回来找点资料吗,你们是回来干什么来了,不会是来帮南宫瑾的吧,人都已经走了,你们才来,回头死了找谁去?”
女汉子这么说我到是也没在意,她说话嘴巴不好,我都习惯了。
“南宫瑾这次接的是什么任务,那天他走说是赶尸,确实有这件事情么?”赶尸一词来自湘西,但茅山术却也是一种,而且赶尸不是一个人的事,南宫瑾一个人必定会有危险。
“我听说是,不过我不是很明白,南宫瑾这种事都不和我说,他只是跟我说有事情去找你们,你们也看见了,外面鹅毛飞雪三天三夜,什么事情都没有,找你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