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建平!出来!”
听到叶孜直呼叶建平大名,慕宁佑目光狡黠的挑唇,心想着叶孜积着一肚子火,都得让叶建平代替他承受了,真是委屈了他的老丈人。
秋玲与叶建平闻声走下楼梯,见到叶孜后表情十分不淡定。
“叶孜,怎么跟爸说话呢?”叶建平佯装愠怒,先挑剔起叶孜的不是。
叶孜虚眯着双眼,目光清冷的讽刺道:“爸?亏你说的出口!你拿慕宁佑那三百万的时候,不是就已经把我忘干净了吗?既然你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女儿,那我为什么还要认你这个爸?”
叶孜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挑破了她找上门的原因,使得叶建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由于秋玲夫妻俩都不知道慕宁佑也跟来了,以为就叶孜一个人上门讨债,便寻思着糊弄过去就得了。
是故,秋玲含笑上前,眼神精明的打探道:“叶孜,是慕家让你来的吗?”
叶孜最恶心秋玲这副擅于伪装的嘴脸,便不留余地的呛道:“我跟你说话了吗?”
秋玲被叶孜噎住,尽管气恼,却不得不退到叶建平身边。
“那个,叶孜啊,是慕家让你来的?”叶建平跟秋玲一样,只想知道叶孜的来讨账是不是慕家授意的。
叶孜蹙起秀眉,眸色困惑的反问说:“是不是慕家让我来的有那么重要吗?你们平白无故跑上门去勒索慕家的时候,慕家有问过是不是我让你们去敲诈的吗?”
叶孜一席话,把叶建平羞辱的抬不起头,可身为父亲,他总不能被自己的女儿给震慑住。
所以,他当即垮下脸,瞪着眼指责道:“叶孜,你是叶家人,是我的女儿,怎么能帮着外人来为难你爸?”
秋玲闻言连忙附和:“对呀,人还没嫁出去呢就学会吃里扒外了!”
叶孜板着脸,不理会秋玲的讥讽,只望着叶建平冷笑道:“我为难你?怎么为难你了?是三百万太多,你搬不动?还是你压根不想还!”
被叶孜说中了,叶建平臊眉耷眼的给秋玲递了个眼色。
秋玲领会后,罕见的拿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态度,“叶孜啊,你爸前阵子不是跟你说了嘛,他的公司资金周转出了点问题,不得已才……你想想他累死累活把你拉扯大,作为女儿,你总该体恤体恤他吧?再有就是,慕家都没说什么,你来讨的哪门子债啊?”
叶孜好笑的挑挑眉,心里没有丝毫动摇,脸色也依旧冷漠。
这个家,早就跟她没关系了,上一回去参加叶洛洛的婚礼,也是她最后一次应允帮衬叶建平。
可叶建平总是打着当爹的名义,不断的利用她,从她身上捞油水,吃相难看不说,还一次比一次得寸进尺。
这样的父亲,她叶孜不认也罢。
“是,慕家确实没来找你们要钱,但慕宁佑把账算我头上了你们知道吗!我不管这笔钱你们是当真拿去填补亏空还是全都挥霍了,反正今天要不到钱我不会走人的!凭什么你们欠的债要我来替你们买单?我有动过那三百万当中的一毛吗?”
叶孜怒不可遏的扫视着秋玲与叶建平,不留情面的让夫妻俩把吞进他们腰包的钱给吐出来。
在叶孜看来,借钱还钱天经地义,哪怕叶家与慕家是亲家,叶建平他们也不能如此厚颜无耻的占便宜。
更何况,如果叶建平没有用她当借口去慕家勒索的话,慕家也不会无端端咽下这个哑巴亏。
幸好她跟慕宁佑是不会开花结果的,如果她们真的走到了结婚那一步,叶建平这一行为,无疑会使她在慕家面前一辈子挺不直腰板。
叶建平瞧着叶孜的火气大的有些异常,暗暗琢磨着叶孜是不是跟慕宁佑吵架了,否则以慕宁佑上回的大度,怎么可能斤斤计较到去问叶孜要账。
于是,叶建平上前两步,将叶孜拉到沙上坐下,面色探究的询问说:“叶孜,你是不是跟慕总闹脾气了?”
叶孜见叶建平没有搞清楚重点,就语气不恭敬的反问道:“你问这个干嘛?现在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吗?”
叶建平但笑不语,自顾自坐在叶孜身边,摆起当父亲的谱,给叶孜传授起驭夫之道,“你这孩子,脾气也太耿直了些,脑筋也转不过弯来!慕总拿这笔钱做文章,无非是想你在某件事上听命于他!”
叶孜神色轻蔑的弯了弯嘴角,总算看出叶建平此时转移话题,心里到底打得什么算盘了。
因而,她故作不解的拉下脸,“我凭什么要向他妥协?欠他钱的是你们又不是我!”
叶建平压着心火,苦口婆心的叮嘱道:“傻丫头,那慕家家大业大的能在乎这点毛毛雨吗?我就不信你不想嫁给慕总了!既然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你何苦什么事都要跟他对着干?你看洛洛,她就挺明白什么时候该自己拿主意,什么时候该展现自己弱势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