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说得对,当日邢津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说崔芷若没有资格怀上他的大皇子。而我,又有什么距别呢?
担心什么?他不会让我先怀上他的孩子的,在后宫中还没有谁先宣布怀孕之前,我都可以不必担心这些。
记得崔芷若出事后我曾经过一些老嬷嬷的时候听到她们说,只要皇上有心不让怀上,那么任凭那些妃子再怎么渴望也是假的。
若他不想,我也不会轻易怀上他的孩子吧!
“洁儿,本宫累了,想休息一会,有什么人来你就给本宫随便的打掉吧!”我说,转身往寝宫方向而去。
我说话里的那些人就只有邢津了,这后宫里除了他还没有谁有兴致来烦扰我,皇后也只是我被册封为妃那天曾来过后便很少会前来了。
沉睡在床上怎么也不肯起来,这样睡着睡着,天便暗了,更不想醒来。
也不知怎么说,心里像有了什么在压着无法散开……
“你是朕从青楼里找来的女人,你只是朕一个用心培养出来的棋子。朕登位了,给你妃位已经是很大的仁慈,你怎么会天真的以为朕会允许由一个青楼来的女子给朕生出大皇子或太子?”
邢津当日对崔芷若所说的话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中回荡着,原来我竟是如此紧紧的牢记着。
青楼来的女子,我与她的出身不过是一样的啊!
不配,她不配,我也同样的不配吧!
不是多么的想为他生儿育女,只是每每想到自己的身份是怎样的,心里就难以控制的去难受。
很想应那晚的承诺放下过去的一切去试着对他好,也感受他的好。
可是原来想与实行是完全的两回事。
不管我多么的想放下过去的一切,却永远都抹杀不去曾经生的事实……
对他来说,赐我妃位也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吧?
“咳咳咳……”一阵气冲上心口,难于入眠的又翻了翻身子,将脸向着墙壁的一面,回想着崔芷若的死,回想着他的说话,回想着林妃她们的嘲笑,才现我是这么放不开的人。
到底要怎么才能放下心结好好的过呢?还是要一直的执着过去,然后让自己永远活在悲伤之中?
到底在这深宫中,什么才叫真正的解脱呢?
难道真的要到死的那一天,才算解脱了一切的苦难吗?
轻微的脚步声传进耳边,我听到了有人进入的声音……
这是谁呢?
屏住了呼吸,我想着怎样还击,便被扑鼻而来的香味提醒了。
这人是邢津。
只有他才敢如此大胆的进入我的寝宫吧!而另外一个会这么大胆的男人此时还在承亲王府里为赐婚的事而忙碌着吧!
无声的闭着眼,我试着装睡,不想与他说什么……
看来洁儿已经向他说了我已入睡的事实,只可惜那个丫头并不会将他打走。
听见了脱衣服的声音,没过多久后,他躺到我的锦被之下,伸手将我抱进他的怀中。
被迫贴在他的胸前,我依旧屏着呼吸,不言不语的继续以背对着他。
“听太医说,你的病情还没有多大的起色,他说会给你换另外的药试试。”他说,看来是猜测到我在装睡。
“嗯!”既然都知道了,便只好睁开眼。
眨着大眼盯着墙的一面,他并没有急着将我转向他,而我也并不急着去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