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若这宫婢真的死了,到时候再被候妃跟王嫔反咬我装鬼之事,就算邢津再怎么相信我,只怕麻烦还是推不掉的。
既然这样,就趁她们要先法制人之时,也要握着对自己有利的证据才好。
“哼。”候妃冷哼一声,转身走回自己原来坐着的位置上坐下,然后跟着我们一起耐心的等候着。
这个夜是漫长的,我们就像坐了很久,这里的气氛也沉寂了很久。
在这样的沉寂中,我感到内心的难受……
不想卷进什么风暴之中,可是却总难避免……
若今晚我不怀着那种好奇前往长玉殿,也许什么事都不会生……
可是这一刻我并不怕,怕的只是后宫中有人要闹风闹雨而我们却没有人知道。
想着我抬头看向一直沉静的王嫔,对于她的平静心里有许多的疑问。
她刚才指证我的用心很明显,这个人从来没有用心的当过我是姐妹,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可是她却很会装,就算是我最低潮的时候也没有撕破脸,这一次如此做,是她真的觉得这罪名足于将我置至死地?还是她已经忍不下去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就算这个夜再怎么漫长还是会过去的,邢津在上早朝之前便知道了我们三个人的事,可是他必需要上朝先忙完那些重要的军事安排,然后再急急的赶回来。
当他回到我们面前的时候,也不记得我们是坐了多久,竟然感到腰有点隐隐的酸痛了。
“参见皇上。”三个人同着站起行礼,我们都各怀着心思的。
“都平身。”邢津缓声道,不解的皱眉环视了一下我们三人,然后举步走到正前方的龙椅上坐下:“听说你们三人从昨晚就守在这里了,可以告诉朕这到底是生了什么事吗?”
“皇上,昨晚你因有事在身没有办法去长玉殿陪着臣妾,结果长玉殿里又一次闹鬼了,那个装鬼的人还穿着晨贵人最喜欢的衣裳出现。当时臣妾吓得心跳都几乎停止了,长玉殿里的一些宫人也吓得乱了分寸,秋儿更吓得冲出了长玉殿。在那同时,她也许是跑得太快,撞上了还来不及逃脱的德妃,我们才知道原来一直前来长玉殿闹事的鬼不是真正的鬼,而是德妃装的。”候妃见邢津已问,便先抢声夺人的指向我告状。
“德妃装的?”邢津一听,剑眉一蹙。
“是的皇上,这还有王嫔看到的,是王嫔跟臣妾说,她经过长玉殿的时候看见装鬼冲出来的人,也吓了一跳。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尖叫就现那个鬼将身上的衣服跟面皮都脱下来,才现原来是德妃装出来的。”为怕邢津不信,候妃还伸手指向一旁的王嫔说。
的确,刚刚王嫔在她的面前就是这么说的,所以她才敢如此肯定。
或者不管想不想掩住那宫婢的口,她现在都认定了我就是那个装鬼吓她,害她差点滑胎的人吧!
“王嫔,真有此事?”邢津并没有立即问我,倒是看向一直沉默的王嫔问。
“回皇上,臣妾是看见那穿着晨贵人衣裳的鬼冲了长玉殿,然后听到了有人跑出来的声音,便急急的将身上的衣裳脱掉收在一旁的花丛中。”王嫔这才抬头,一脸平静的说。
她这态度的淡定,就如同她说的是最真实不过的事实。
“皇上,你看,连平日跟德妃感情最好的王嫔都这么说了,这肯定就假不了。肯定是德妃姐姐眼红妹妹先怀上龙裔,担心臣妾腹中的孩子是一个皇子而会威胁到她将成为皇后的地位跟权力,所以才想借晨贵人惨死这事来恐吓臣妾的。如果不是臣妾腹中的孩子命大,只怕早两天胎中的孩子就因为臣妾惊吓的跌倒而失去了。”说着,候妃竟然还痛哭了起来。
她说得倒像很有道理。
可是我若要杀这孩子真用得上这么费心思吗?如崔芷若那样用毒也是不错的办法。
“霜儿,朕想知道为什么那么晚了,你竟会在长玉殿门前?”邢津轻轻的点头,才看向我问。
“回皇上,霜儿得知皇上昨晚有事要跟各位将军在御书房里畅谈,于是霜儿便想去陪陪也许一晚都不能入眠的皇上。霜儿在御书房外站了许久,忽然听到了宫人们又在谈论那鬼,便转身离开,不想让她们现臣妾的存在。从御书房回月池宫的路上,正好要经过长玉殿的路口,于是霜儿想到今晚皇上不在长玉殿,心想也许那个鬼又要出现了,于是出自一份好奇的心态上前探看,却正好被吓得慌乱冲出来的长玉殿宫女秋儿给撞上了。”说着,我看向秋儿,带笑的说:“秋儿因过份惊吓,也没有抬头看看面前的人是谁,就误以为是晨贵人的鬼魂,竟然向臣妾道出当日她推晨贵人下水的时候不是有心的,只是候妃的命令让她不得不那样做。也许就因此,做了坏事的人总是会心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