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月边走边想着白冰萱说的话,前些日子她夜观星象的时候,现引导着王上的那颗帝王星特别的闪耀,再加上她擅自闯入帝陵,却还能全身而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怎么就此送命呢!?
摇摇头,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笑容……
岑雪缓慢的张开双眸,那刺骨的疼痛让她生不如死,她清楚的记得,那个恶魔是多么残忍的折磨着她,那喷火的血红双眼,就好似近在眼前般的令她恐惧。
稍稍挪动了下身子,腿间的肿痛让她疼得紧咬牙根,手腕和脚腕都渗出了血丝,但很明显的已经让人给上过了药,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谁干的了,八成是不想让她死得那么轻松吧?
浑身都冷得透心,岑雪知道自己肯定是因为那冰冷的水柱,现在弄得她烧了,可她却依旧抓紧了身上那唯一能蔽体的薄毯。
一阵阵脚步声突然传进她的耳边,岑雪整个人都觉得昏昏沉沉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之脑子很迷糊,却也让听觉格外的灵敏。
赫连峙开启密室的门,昨日的惩罚,相信她已经记住了这个教训,高高再上的看着大床上那安静的女子,隐约感觉到一股不祥的气息。
她根本不像她外表一样柔弱,她像是沙漠里的一棵嫩草,外表看楚楚可怜,但骨子里却有股韧性,这也是她吸引人的地方。
赫连峙的大手揽上她的腰时,岑雪惊恐的瑟缩了一下,他看着她昨夜那无休止的折磨,令她如今憔悴不堪,可那张倾城的脸上,依然有着一股傲人的倔强。
岑雪知道是他来了,吓得她一动都不敢动,她此时整个人都坐在赫连峙的身上,而他紧紧的搂着她,那样的姿势,让人觉得他像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小男孩,搂着自己衷爱的洋娃娃。
赫连峙修长干净的手指,不时抚着她的长,温柔的动作让她头皮麻。幽深的黑眸,长久地停在她的脸上,几乎一动都不动,触碰到她的身体,才意识到她病了,将他身上带来的退烧药让她服下,他早已经断定她会得病烧。
岑雪的身体不断的颤抖,对赫连峙的恐惧,已经深种到骨子里,无法拔除,哪怕他的动作比江南的春风细雨还温柔,仍然让她惧怕万分。
眼前是赫连峙一张俊美冷酷的脸,他紧紧地搂着她,高大挺拔的身躯几乎让她的整个身子都罩在阴影里,一股淡淡的男性气息冲击着她的鼻息,让她一点点的稳定下来。
今晚的夜漫长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岑雪僵硬的靠在他的怀里,她不知道他想怎么样,昨夜整夜的暴行,已经让她深深的恐惧了,他几乎是惩罚似的榨干她身上的每一滴血液。
每次野兽般的征服之后,她像破碎的布娃娃般,被丢弃在角落里,反反复复多次,身上都残留下了他的气味,让她无时无刻都在仇恨,仇恨他的暴虐,也仇恨自己的无助与软弱。
今夜,万籁俱寂,只有两颗心脏跳动的声音,贴在一起,却又遥不可及,赫连峙不说话,她也紧闭上眼不敢眨一下。
安静时的他,有着一种淡淡的冷漠围绕在身边,世上没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黑夜里出赤红的深眸,为暗夜又增加了几分诡秘。
他的出现,在她生命里划下了巨大的符号,掠夺和占有从来没有停止过,他留给她的印象只有暴虐和狂躁。
然而,今晚……他竟然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坐了一夜
岑雪也似乎许久没有感受到这般的细心呵护了,冰冷的身子,有他那火热的身躯紧紧拥住,已经让她渐渐的远离的寒冷,也许是太疲倦了,身体的温暖让她觉得好累好困。
赫连峙将薄毯拉上为她遮盖住,却不经意间又看到了她肩上的烙痕,昨日他疯般的折磨着她,原因就是因为她身上这碍眼的牙印。
静下心一直看着这丑陋的痕迹,突然脑海中一副熟悉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赫连峙突然眉心一动,难道这个烙痕是他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看看这痕迹的颜色,的确是有一段时间的旧伤了,这个笨女人,错怪了她,为什么不向自己解释清楚,还要生硬的坚持下去,难道她真的不怕自己把这样折磨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