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的罪名都加在她的身上,她能承受得起吗?
云霁这个女人的心真TM的毒。
如果吴兰夫人出面。
或许可以让她免受牢狱之灾,但这个泄密的罪名却是无法冼涮的,除非能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来,如果拿不出来,就算不用去坐牢,那么,国内恐怕也是无法呆下去了, 这对木清竹来说无异于沉重的打击。
这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下场。
现在的关健还是要拿出证据来,为她冼涮罪名。
况且,在这样的情况下,吴兰夫人与她的关系,暂时,他还是不愿意她们相认的。
他暗自思量着,深吸了口气,却见木清竹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拉开了米黄色的窗帘,朝着下面望去。
他也走了过来,站在了她的身边。
二人都朝着楼下望去。
只见阮瀚宇修长的身影正矗立在楼下,那身影就像根柱子,一动也不动。
眼泪霎时就模糊了木清竹的视线,她把头靠在窗户边上,米黄色的窗帘衬得她的脸白得吓人。
很久后,没有等到她的阮瀚宇走了。
他的前脚刚走,木清竹的后脚紧跟着离开了席雨轩的卧房。
她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不知道要去向哪里。
天边的雷声开始沉闷的响起,伴随着闪电,越来越响。
一滴二滴……不久瓢泼般的大雨从天而降。
木清竹像个游魂般走在街边的林荫大道上。
雷声轰轰响着,行人纷纷躲避着逃进了路旁的商铺大厦里。
木清竹却只是毫无意识的走着,引得成堆站在大厦里避雨的路人纷纷朝着正在大雨中漫无目的走着的她瞧去,眼里都是怪异的光,大概心中都在讶异她为什么不知道避雨吧。
一声巨大的雷声伴随着闪电似乎就在头顶轰的炸响了。
震耳馈的雷声,与带着火花的闪电就落在前面左右摇摆的大树上。
木清竹终于被惊醒了,惊了一大跳。
站定了。
意识恢复过来,此时的她头上,脸上都是雨水,浑身早已湿透。
本是最害怕雷电的,被这样的一炸,顿时感到丝丝寒意,后怕不已。
慌忙躲进了街边就近的一栋大厦里。
大厦一楼的大厅很宽敞阔气,木清竹在一张空着的沙上坐了下来,浑身的冷雨渗透进身体里,周身都是寒意,她蜷缩成了一团。
夏天的雷阵雨也就一阵一阵的。
又急又大的雷声过后,雨水也开始小了下来,有马上就要收雨的架势。
木清竹望了眼外面,正欲起身离去。
“云总,那就送到这里吧。”滴铃一声响,电梯门开了,一个恭维的男声从电梯里飘了出来。
紧接着就是脚步声与高跟鞋的响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那好,邱总,祝我们的合作愉快。”云霁清脆的声音里夹杂着愉悦的笑,向面前的中年男人伸出了手来。
“好,合作愉快。”男人也伸出了手来。
二人象征性的握手后,男人就夹起了公文包,向云霁说了声‘云总,我先行一步了。”
“那您慢走,不送了。”云霁则是满脸春风地笑笑。
男人的身影朝着大厦外面走去了。
云总?这二个字只飘进了木清竹的耳朵里,她周身的寒意就倏倏直冒了。
是云霁吗?她抬头朝着那个女人看去。
没错。
女人化着精致妆容的五官,近乎完美,玲珑有致的身材配合着得体合礼的时装,肩上披着黑色的小坎肩,怎么看都显得高贵优雅无限。
就是这个女人!
想起了景成瑞的话。
她眼眸里的光渐渐冰冷起来。
恍若有心电感应般,云霁也朝着她望来。
不,应该是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她就望到了正在沙上蜷缩着的,浑身湿透,落魄悲伤的女人。
只一眼,她就认出了,这正是木清竹。
“哟,这不是阮太太吗?今天竟然有空到我们云正太集团公司来了,欢迎,欢迎呀。”云霁心中顿了下,朝她款款走来,边笑边鼓起了掌来。
该死,怎么就走进了云正太集团了。
木清竹本是情急之下进来避雨的,根本就没想过会走进云正太集团公司的。
朝她走来的女人笑声太过空洞与虚伪,明明是满脸的笑容,她却感到了毛骨悚然的寒意。
这样的女人,很可怕,这是云霁留给她的越来越强烈的感觉。
云霁在她的面前站定了,打量着面前浑身湿透,额上还在流着雨水的女人,大惊失色地说道:“哎哟喂,阮氏集团的正牌太太怎么会这么惨呢,瞧这浑身的雨水,满脸的苍白,身边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还被雨淋成了这样,话说这阮总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她啧啧说着,含讽带嘲的眼光又看了眼木清竹,把她的狼狈尽收眼底,更是没有漏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
脸上浮起了丝看不见的笑意。
直到此时,木清竹的神智也算是完全清醒了。
就像面对着天生的强敌般,她慢慢站了起来,身体里涌出的是本能的抵触与潜能,脸上挤出了一丝笑颜。
“不好意思,云总,打扰了,今天仓促出来办点事,雨下得太急了,慌乱中竟来打扰了贵公司,真是谢谢贵公司的宝地了,改天有时间我请云总喝一杯,算是酬谢吧,现在雨停了,我该走了。”木清竹淡淡地说完这些话,根本就不想与她再扯下去,只准备出去了。
“哎,阮太太,能进来就是缘份,瞧这一身的湿衣服穿在身上可是要感冒的,这样吧,不如随我上去公司里把我的干净衣服换给你,再喝杯热茶,怎么样?”云霁看着木清竹的步履有些轻浮,嘴角浮起的是得意的笑,偏偏还满是好心地说道。
“谢谢,不用了,我一惯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更何况衣服了。”木清竹头也没回,语音清晰地答道。
别人用过的东西?云霁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眼睛里射去的光很冷。